黑娃四人站在訓練場門口愣了愣神,黑娃就猛地彎下身子,偷偷摸摸的朝著隊伍後麵,自己的隊伍摸過去。然後囑咐文彥和聶少羽等人跟上自己。
謝楠托冷冷的看著訓練場上大汗淋漓跑進來的四個人。猛喝一聲:“喂,你們四個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擅闖我軍營?”
黑娃一看被抓住了,皺了皺眉,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後麵的三個兄弟,然後高聲喊道:“縐國新兵臨時軍官黑娃、聶少羽、文彥、王算子,向將軍報到。”
謝楠托冷冷一笑,說道:“給我滾到前麵來。”
四人走到台下,看著謝楠托,使了一個軍禮。
謝楠托說道:“既然是縐國新軍,為什麼不按時參加訓練,此時才來?這就是你們縐國新兵的軍容軍紀嗎?”
四個人臉色都露出尷尬的神色。沒有回答。
謝楠托繼續說道:“我不管你們以前什麼樣子,也不管你們以前是誰,既然來了我錦州新軍,就要有新軍的樣子。遵守我錦州新軍的紀律。我作為錦州新一軍的候尉,決不允許任何人做出影響錦州軍紀的事情。”
聶少羽上前走了一步,雙手一拱,參拜道:“將軍,我們知錯了,我們甘願受罰,請將軍懲處。”
謝楠托嘴角勾出不易察覺的弧度,但表情依舊嚴肅,說道:“好,既然知錯,那我今天就要捍衛我錦州軍紀,以儆效尤。來人把他們幾個給我綁起來。”
立時,幾個新一營的新兵,手中拿著繩子,走上前來,把四個人結結實實的綁成了粽子。
謝楠托繼續說道,還有上麵按個目無法紀,公然侮辱長官的家夥。
關埡也被放了下來,綁了起來。此時黑娃等人才看到關埡也被綁了過來,和黑娃四人並排跪在地上。關埡是黑娃手下的兵,黑娃朝著關埡看了一眼,關埡直接明白了黑娃眼中的疑問,連忙說道:“剛才這個候尉侮辱咱們縐國,屬下看不過,回頂了幾句。”
聶少羽此時也是冷冷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既然犯了錯,就應該受到懲罰,沒什麼好辯解的。”
王算子看著聶少羽冷漠的表情,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之所以遲到,全部都是因為自己非要執著於要將魏曉芳就出來。
原來第二天一大早,文彥和聶少羽就在大堂裏麵等著黑娃和王算子出來了。黑娃也是一早就出了房門,整個人容光煥發,充滿了鬥誌。而王算子此時卻和魏曉芳一同出來,找到老鴇子說是要將魏曉芳買下來。老鴇子非說低於一百兩紋銀不賣,而且要現金交易,而聶少羽等人根本就不可能帶這麼多現銀出門。而王算子卻堅決不同意讓魏曉芳在妓院裏多待一天。所以兩下裏就僵持下來。最後還是聶少羽拿出來身上的一個鑲金玉佩抵押下,才就買下了魏曉芳,因此幾個人也遲到了今天的早課。
謝楠托看著五個人像粽子一樣跪在自己的身前,心中冷笑不止,然後命令道:“來人,每個人給我打三十軍棍,好好打。”
謝楠托手下的親衛自然明白了候尉的意思。軍隊裏麵的軍棍執行也是很有講究的,就要看長官什麼意思了。如果長官說用力打,那就是打打做做樣子就好了。如果不提,那自然就是正常行刑。而如果要說好好打,那就是下了命令要往死裏打了,這三十軍棍下來,數量雖然不多,可是足以把一個壯碩漢子打的非死即殘,更不要說幾個少年了。
於是,一眾親兵拿過來五條板凳,把五個人逐一放到了板凳上,五個人屁股朝天,像一個個螃蟹一樣趴著。
“開始打。好好打。”謝楠托再次說道。
五名親兵此時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個碩大的實木軍棍,站到五個人的身旁,就見五名親兵一個個長得膀大腰圓的,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力氣極大的莽夫人物。謝楠托一聲令下,五個人手中拿起軍棍,猛地在空中掄出了一個誇張的大圓,然後猛猛的砸在無人的屁股上。
五個親兵都使出了極大的力氣,一棍下去,也是花了身上大半的力氣,然後停了下來,開始快速的恢複體力,準備開始第二棍。在軍隊中,軍棍的執行都是一棍一棍子來的,防止因為執行者因為力氣減弱而降低懲罰的情況,這也使得軍隊中,執行者受了長官的命令,真的有活活把人打死的。
棍子的力量極大,棍子和五個人的屁股來了一個親密的接吻的時候,五個人身上都仿佛觸電一樣,身子猛地一陣抽搐。幾個人中關埡的身子骨最弱,這一下,差點沒有疼暈過去。
文彥從來到就感覺出了不對勁,一個堂堂的候尉,竟然如此大張旗鼓的要懲罰幾個沒有參加早課的新兵,這本來就顯得很不正常,再加上謝楠托的臉色,語氣,幾個親兵的樣子,還有這一棍子的力氣。文彥當即心裏感覺到不好,他們不是為了要懲罰,而是要殺人。文彥可是知道,殺了王長壽這件事,一定會這麼輕易就過去,竟然沒想到,會是今天,以這種情況開始了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