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少羽說完,全場驚懼,竟然有人如此狂妄,身在錦州,人在新軍,卻敢妄儀帝國。
“你說罪在周朝,那麼我且問你,周朝如此作為,所謂何由?”一名學生,出口責問。
“百國皆沒落,周朝王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就是緣由。”聶少羽毅然站著,隨口答道。
聶少羽一言既出,全場更是震驚不已,有些人甚至是滿臉驚懼,一臉蒼白,這等的言論,但隻是聽一聽就已經駭人不已了。
“爾等小國刁民,竟然該非議帝國中樞,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魯國有學生,他和縐國這些新兵都是同處東部新軍,一同選入著錦州大學堂,自然是認識聶少羽等人的
而原本同聶少羽一同人坐在一起的眾多的學生,卻是已經嚇得遠遠的離開了聶少羽等人,膽戰心驚的看著魏守澤,擔心魏守澤將聶少羽等人抓起來的意思,會被誤認為是一起的。
“千年以前,王朝初立,已經有了約定,百國乃是兄弟友邦,平起平坐,共推周朝,如此來看,國與國之間,全部都是平等獨立,哪裏來的小國一說?江聖人詩書傳天下,周朝百國,凡有人口生活處,皆受其教化,百億百姓,皆為兄弟,又何以來的刁民一說呢?”文彥直接回懟剛才的齊國學生。
“說的好。”曲文馨情不自禁的站起來說道。
“教習讓我們議論青楚之戰,誰叫你們妄論國是,一個隻知道訴諸武力,一個隻知道妄論國事,你們不是刁民又是什麼?”文彥的兩條理論,全部都是在政治基礎上引申而來的結論,齊國學生,不敢直接駁斥,隻能是另辟蹊徑。
“哈哈,好,青楚之戰,滿滿不過一場滑稽,蠢人唱戲天下瞧而已,在我看來,無需一兵一卒,轉瞬之間,就叫他一敗塗地。若我在蒙國,何須動用大半國庫窮兵黷武,楚國國本無外乎桑植農漁,蒙國隻需要鼓勵國民巨賈,控製出入楚國的鐵器、食鹽、桑蠶貿易,就是已經扼守住了楚國的經濟命脈,屆時站起,無需出兵,楚國人民自亂陣腳矣。若我在楚國,隻需要政治角度,聯齊魯,聯蒙趙,聯荊蜀,政治上建立兩兩貿易,徹底避開青國,青國巨賈遊走各國總是謀其巨力,各國自然樂於同楚國建立兩兩貿易,如此一年半載,青國分崩離析不遠咦。”文彥看著那齊國的學生,眼中有種說不出的風采,他找到了以前父親在朝堂上的感覺。
此時眾多楚國學子,聽了之後,竟然是都已經忘記了剛才聶少羽和王虎口中的驚人話語,有些人都已經開始拿出筆墨開始記錄起來。放佛是找到了可以解救國家的良策了。
此時聶少羽高立中間,文彥和黑娃兩人則是一人一左一右,站在聶少羽兩側,看著滿座的學生。大有一種三人對抗數百學生的氣勢。
此時的魏守澤也是有些隱隱的心驚,看著前方站在空地中的三人,輕輕歎息,如果是和平盛世,這三子必然是建功立業的功勳武將;但是如果是一旦戰亂將起,隻怕這三個人必然就會成為一代亂世梟雄呀。
“嗯,肅靜,現在本就是議論時政,大家盡可以暢所欲言,無所拘束,好了今天先到這裏,大家休息一下吧。”即使是魏守澤,也不得不暫時終止了課堂,如果再任由這幾個家夥議論下去,還不知道還會發出什麼驚人之語呢。
“青楚之戰,罪在周朝。”當真是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魏守澤仔細品味著這些話的意思,滿座學子,全部都是在崇拜敬仰王虎和文彥,而他卻是唯獨對這個聶少羽一臉的震驚。他本來一直也有同樣的看法,周王朝不但是沒有阻止青楚之戰,甚至在他們開來,還有隱隱的放縱之意,隻是這個想法,即使是他魏守澤,卻是連想也不敢想的,因為當年武聖孟秋早就明言,百國聯盟不可破,聯盟破,天下危。孟秋可是通天的人物。
當日,一個錦州學堂議時局的故事不脛而走,隻是一日,真個錦州茶社酒館,人人都在傳誦議論錦州大學堂,學子錦州時局的故事。
第二日,錦州學堂議時局的事情,便說書人當成了故事開始走出錦州,在蜀國傳播起來,青楚之戰正在進行的如火如荼,兩國邊境的難民紛紛湧進蜀國,此時但凡有說書先生說道這一段故事的時候,必然是人滿為患,人們議論紛紛,辯論不已。
又兩日,錦州學堂議論青楚之戰的觀點說法,開始在青國和楚國過境傳誦不已。接著,說書故事開始出現了更加具有戲劇性的發展。
楚國皇宮,召集群臣,將楚國境內的說書先生請進皇宮之中,國君群臣一起聽書不下十遍。楚國國君最後更是大宴群臣,重賞說書人。
青國國君聽書結束之後,則是大怒不止,當場淩遲處死了說書人,揚言要以全國之力,誅殺此等黃口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