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之後,一隊一隊從各個方向放出去的人馬陸續的趕了回來,給出的答案都是一個:沒有發現任何縐國三子的蹤跡。
“難道真的不是他們韓家嗎?”閆東升這麼想著,隨即惡狠狠的罵道:“狗日的韓家,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往縐國領事管跑什麼,這不是故意在給我們透露假情報,搞迷魂陣嗎。”想到這裏,閆東升怒吼一聲對著所有人說道:“走,整軍,給我走,回上馬鎮。”
很快一眾數千人的隊伍整理完畢,數千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上馬鎮又殺了回去。
當韓府的家丁屁滾尿流的跑到王虎和韓克己的麵前的時候,王虎還真是有些擔憂,以為對方真的發現了什麼,但是很快,就發現了,對方似乎另有目的。
閆東升坐在上首對著韓克己和王虎說道:“韓員外,我懷疑你們韓府私藏朝廷通緝的要犯,這可是重罪死罪,你們可知道錯嗎?”
韓克己當即嚇得麵如土色,立刻求饒道:“將軍請不要說這種話了,我們都是正經的生意人,正是靠了咱們的錦州新軍才混了一口飯吃,要說什麼私藏通緝要犯,小的真的隻是聽聽就嚇怕了膽子,這是確實不敢的呀。”
閆東升很滿意韓克己的表現,商人就應該有商人的覺悟,就應該對於自己這種軍人表現出足夠的誠惶誠恐。才是可以的。今天,他的侄子死了,他很氣惱,而這個韓府竟然還敢對他刷性子,這就是撞到了他的槍口上。
“恩,我向來也是知道韓員外的品性的,自然也是知道韓員外不可能跟這些亂臣賊子同流合汙,也可能是這些亂臣賊子闖了進來。”說完這些,閆東升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抿了一口。
“將軍明鑒呢。”韓克己連忙感謝。
“韓元外,我今天來到貴府,看上了你們府上的一個丫鬟,想要收進房裏,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呢?”閆東升並沒有去看韓克己,而是直接說道。
“將軍這是說的哪裏話,隻要是您看上的,別說一個丫鬟,就是十個丫鬟,也準保將軍滿意。隻是不知道將軍是看上了哪個丫鬟了?”韓可以連忙說道。做生意,巴結長官,這些事情,他雖然不喜歡,但還是很清楚的。
這個時候,王虎才是真正知道了,這個閆東升去而複返的緣由了。原來這個家夥真的就是奔著周月姐姐來的。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我聽說你這個新姑爺稱呼那個丫鬟叫做姐姐的,隻是不知道,現在韓府還同不同意呢?”閆東升看向了王虎。
韓克己愣在了當場,其實他今天就已經聽下人大概講了事情的過程,一天時間,也都是一直心有餘悸,果然還沒到晚上,這個將軍又闖了回來,此時聽來,自然還是要那個丫鬟無疑了。對於那個照看外順的細心女人,韓克己也是心中很有些印象的,那個女子溫婉恬靜,善解人意,將外孫照顧的很好,卻從來不邀功,不自傲。也是很讓他感到喜歡,但是這個女人再重要還能比他們整個韓府重要嗎?但是很顯然,自己的這個姑爺對於這個丫鬟很是看重,一時間卻也是讓他不知道如何去辦了。
“將軍有所不知,我說過了,周家姐姐並不是所謂的丫鬟,而且她也不是跟我們韓府簽了賣身契的,更準確的說,她是自願進入到我們韓府進行一些簡單的工作,我們也從來沒有把她當成奴仆去看。所以我們韓府並沒有權利去幫她做決定,還是得看她自己的想法的。”王虎態度溫和,滿臉恭敬的解釋道。
韓克己一聽,心中也是讚揚,自己家的姑爺這麼一說,可以說將這個周月娘子與韓府撇的幹幹淨淨了,不用韓府去插上一腳,做一個裏外不是人了。
閆東升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感情不是這個家夥故意頂撞我,原來這個女子是民籍,不是賤籍,那既然如此的話,事情就更好辦了,如果一定要要人,還需要跟韓府去商量一下,但是既然這個女子跟韓府並沒有什麼關係,如此一來,自己要作什麼,跟韓府就沒有什麼關係了。想到這裏,閆東升不由的心情一片大好。於是對著韓克己說道:“哦,韓元外,我想來,韓府跟這群欽犯也是沒什麼關係了。恩,這樣把,韓員外,追捕逃犯也已經很辛苦了,我想要在您這裏套杯水酒喝喝,你看方便嗎?“閆東升問道。
韓克己連忙應承道:“無上榮幸,無上榮幸呀。我現在就去吩咐廚房,給將軍弄一些個酒菜,讓將軍歇息歇息。”說著韓元外就對著丫鬟吩咐了下去。
閆東升點了點頭,說道:“那既然如此,你們韓府不妨也將周小娘子叫來吧,我倒想要問問她的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