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靜了,下來,苟讓清了清喉嚨,對著眾人說道:“今天喊大家來這裏呢,也沒有的別的什麼事情,就是聊聊咱們寨子最近發生的些許事情。”
人群裏麵,都是或站或坐,或者小聲議論或者抱著孩子一邊照顧孩子,一邊聽著。倒是大家也沒有什麼異議,聊就聊唄,這有啥的。看看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苟讓沒有看到大家足夠的積極性,但是也沒有太在意,這群的山溝溝裏麵的人,好像是出了嘴裏的那點吃食,什麼都是不重要的。聽得好聽了,甚至可以甘心讓一個外人過來控製寨子。
苟讓繼續說道:“大家知道嗎,咱們寨子裏麵的存糧已經不足三個月了,三個月後,大家就要餓肚子了。甚至就要逃荒,就要餓死。”
果然人群出現了苟讓希望看到的效果,這個消息立刻在人群裏麵炸開了鍋,所有人臉上都流露出了一種驚恐和可怕的眼神。
“長老,這是咋回事,二當家不是說以後大家都是會豐衣足食的嗎?”
“是呀長老,不是說這次大當家上山帶回來好些銀子嗎?”
人群開始焦急的討論,很快人群沸騰,焦急的看向苟讓,希望苟讓可以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
水塘再次站出來,對著大家說道:“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咱們聽苟長老講完,我是呀,我們都被那個山外來的小子給騙了。”
水塘一語說完,人群更是一驚,什麼山外來的小子,那不就是二當家嗎?他騙我們?
苟讓微微一笑,聲音再一次響起,聲音不大,聽起來卻很是威嚴,很快人群就靜了下來。
“這次,大當家的確帶回來了很多的銀子,可以夠大家吃上好幾年的了,原本,咱們寨子裏遠不止於這麼困難,但是呢,咱們文二當家,卻是出了各種的所謂的主義和辦法,讓我們整天的拚命的訓練,還讓夥房每天拿出以前口糧的三倍以上,還有現在又開始整一些統一的衣服,購買兵器,馬匹和騾子。這些都是花去了大把的銀子。所以,咱們寨子裏麵的餘量,正在越來越快的消耗,我估計,最多也就能堅持三個月了。”
“是呀,以前,咱們大當家每天在寨子裏麵小待上幾天,就會帶著人馬去賺錢,過個把月或者半年的,總能給咱們寨子帶來好多的東西,可是現在大當家也被這個所謂的二當家忽悠的再也不下山了,看來我們這是要坐吃山空了。”木犀在一旁也開始插嘴補充到。
“對呀,那家夥就是個騙子,整天拿著我們當猴耍,幹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事情,害的我們被別的寨子裏麵的人笑話。關鍵是,這有什麼用呀,出了飯量大,啥用都沒有。”這個時候人群中一個年輕人大聲喊到。離得近的,知道這就是木犀的一個侄子,可是離得遠的,就是以為是那一個訓練的寨子裏麵的兵丁說的了。
然後又是陸續的幾個兵員開始嘈雜的吐槽各種的這幾天的感覺。寨子裏麵的人最是不缺的就是議論,一時之間,一群人或者有意或者無意,或者主動或者被動的加入了議論的隊伍。什麼整天都要跑到一起,縫衣服一縫就是一天,,自己的眼睛都累壞了。還有的說,現在孩子們整天就知道去學堂,家裏麵養的兩隻羊,也沒有人放羊了等等,不一而足。可是聊過來,聊過去,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了。但是在這樣的一種氛圍的渲染下,倒是每個人都開始信以為真,人人憤慨起來了。
“趕走那個山外人,我們不要餓死。”水塘站在中間開始呼喊了起來。右手緊握拳頭,隨著喊聲,不停的朝天出拳,在這種氛圍裏,很是鼓舞士氣。
隨著水塘的高呼,然後人群裏也開始發出回應的響聲,一聲,兩聲,然後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跟著隊伍呼喊。當然人群裏麵,也有隻是看著,並不言語的人,他們要麼是家裏已經沒有了男人,孤兒寡母孟過江龍的照顧,平時在寨子裏麵也僅僅是可以勉強度日,但是現在,每一天都要飽飯吃了,孩子竟然還可以上學了,這對他們說已經是天大的好事情了,他們不懂這麼多的條條框框,隻是打心裏感謝那個叫做文彥的山外人。
還有一批人,就是那些最是精壯被集體選出來,要跟著過江龍出去混日子的一些個寨子裏麵的家庭。每一次跟著過江龍出去,總有些人會回不來,回不來,對於在這片窮山惡水裏麵生活著的家庭,沒有男人,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