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元丹冬卻是一陣的心驚膽戰,這是這些年元丹冬從來都沒有過個情緒,是呀,以前,仗著自己魯國的娘家,即使是縐國國君戈立輝,元丹冬也是從來都沒有任何的重視,但是現在,莫名其妙的一個原因,周朝王室突然陳兵魯國和齊國,使得魯國和齊國全部都是如臨大敵,百萬官兵全部都在各個國家嚴陣以待,卻是一個個的全部萎縮不敢迎戰。更別說,魯國這個時候,完全都顧不上這個嫁到外麵的女兒了。
元丹冬先到這裏,又想了想自己的兒子戈和愜。心中更是無比的惆悵,這個時候再也忍不住,當即就是破口大罵到:“爾等亂臣賊子,我可是魯國國君子女,縐國國君之妻,現在縐國老國君尚且屍骨未寒,你們竟然要討論如何處置他們的孤兒寡母了嗎?”
說道這裏,大廳突然之間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很簡單,剛才元丹冬的那句話,已經不是對著臣子說了,而是對著聶少羽新國君說的了。意思已經是很明顯不過了,元丹冬是在對著聶少羽說道,現在聶少羽當了新君,這是要打算殺掉王後和嫡長子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聶少羽,但是聶少羽的表現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因為聶少羽的表情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變化,依舊是平靜的望著前麵的大臣。
聶少羽對著一眾大臣們說道:“怎麼,不爭了,這是確定了立誰為國後了嗎?”
這個時候,又是最被柴家看好的那個文臣說道:“國君盛名,經過這些時日的辯論,結果顯而易見,前王後謀殺老國君證據確鑿,所以,請求的國君處置前往後,封柴王妃為國後。”文臣的聲音很是響亮洪亮。
原本王後元丹冬的勢力在這些時日就已經越來越弱了,這個時候,更是越來越少了。
元丹冬越發的激動了,指著聶少羽說道:“你,你真的要對著我們孤兒寡母動手了嗎?”
聶少羽看著激動的元丹冬卻是一句話都不說,正是這種沉默,在一眾的文武臣的眼中,就依然是默認了。這個時候,元丹冬頹然坐在座位上,眼淚已經是簌簌的掉了下來,以前自己在魯國就是最不受父王待見。所以,父王的一眾的女兒裏麵,隻有自己被遠遠的嫁到了這個危如累卵的縐國裏麵,然後呢,因為縐國的朝三暮四,左右逢源,父王好像是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價值一樣,開始跟自己再一次討論起親情來了。
這個時候,元丹冬還以為父親終於可以看得上自己了,自己也終於可以在其中的姐妹中有了露臉的機會。然而呢,十幾年之後,在一次當自己和自己的孩子麵臨危險的時候,那位一向表現的慈愛的父親,結果卻好像是銷聲匿跡一樣,隨著自己的一封封的信石沉大海之後,結果最終卻是換來了父王的一封信箋:好之為之。
好一個好之為之,難道是因為最終縐國的王位也歸於他人了嗎?難道是自己和自己孩兒的利用價值也沒有了嗎?所以,父王開始再一次將自己置於死地而不聞不問了,想到這裏元丹冬終於上忍不住當眾大哭了起來。
這個時候,柴曼容對著已經在哭哭啼啼的元丹冬,心中卻是無盡的暢快,跟這個老女人,已經鬥了好多年了,今天終於可以勝利了,看到這個女人在自己麵前痛哭,心中無比開懷。
“哎呦,姐姐呀,您這是怎麼了?”柴曼容對著元丹冬幸災樂禍的說道。
元丹冬看著柴曼容,心中卻是氣都不打一處來,但是現在是寄人籬下,卻是沒有搭理柴曼容,反而是轉身對著聶少羽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我們輸了,我願意接受你們任何的懲罰,但是請國君放過我的兒子。放過我的兒子了。”
這個時候戈弘闊突然闖進了大殿了,匆匆忙忙的走上了大殿,隨即也跑過來幾個侍衛,正要捉拿戈弘闊。
“住手。”聶少羽大聲嗬斥道。
幾個侍衛立刻跪下,對著內少於說道:“二王爺突然擦胡能進宮殿,請國君恕罪。”
聶少羽點了點頭,對著幾個禁軍侍衛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這個時候,戈弘闊看到自己的母後在大殿上哭哭啼啼的樣子,心中卻是無限感慨,立刻走上前去,轉身看著外麵的一眾文武大臣說道:“我母後,永遠都是縐國的王後,你們這些個亂臣賊子,難道主辱臣死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嗎?”
幾個老臣不由的也是唉聲歎氣。
這個時候,又是那個優秀的文官站出來對著戈弘闊 說道:“王爺此言差矣,雖然從來都是主辱臣死,但是真正的國君那是縐國共主,我們想要侍奉自然也是縐國的國君,而不是某些歌仗著娘家人的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