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淩珩一下子回答不出來了,起初是謝清玥引起了他的注意,後來因為老爺子一句話,他對她有了別樣的想法,到現在是什麼樣的感覺。
易地而處,他真的不解季初陽的感受,蔣悅知從出生開始,到年少,到如今,都是他唯一的女友人選,像是一種無形的枷鎖,即便是喜歡,也壓製的難以解脫。
“看,連你都回答不出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季初陽嘴角浮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但你還是陪她來了不是?”
“阿珩,我能不來嗎?”季初陽遙遙地看了一眼。
蔣悅知和謝清玥正在那邊用餐,謝清玥對於陌生環境,陌生的對象,多半屬於不說話,免得說錯,蔣悅知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哪個女孩子被男人這樣說,都是不高興的,但她還能堅持在這裏,已經算是不錯了。
“嫂子,讓你見笑了。”蔣悅知自嘲。
謝清玥一笑:“哪裏見笑了,我還怕我自己不適應這樣的藝術家聚會,讓你見笑呢,我們就彼此彼此好了。”
“好。”蔣悅知從尷尬化解為了自然的神態,可一雙眼睛卻從未從季初陽的身上離開過。
兩人拿了些自助的餐食就走到了一旁的餐桌上用了起來,“也不知道他餓了沒有?”蔣悅知放下了手裏的勺子,看著季初陽。
謝清玥看得出來蔣悅知是那麼喜歡季初陽,可季初陽口出狂言,是對她的一種拒絕方式,“如果他餓了,自己會去吃東西,你不必多擔心他。”
“是不是覺得我挺傻的,明明他對我是敬而遠之,我還想要倒貼上去,他又怎麼會理會我的好意呢,對他來說,我就是不懷好意。”蔣悅知自我調侃。
謝清玥給她倒了一杯水:“你的名字,悅知,是山悅君兮君不知的悅知嗎?”
蔣悅知點點頭:“是,我出生的時候,父親翻了詩經和楚辭,才選了這個名字,果真和我的命運一樣,我喜歡他,可是他卻不知道。”
“這麼好聽的名字,是不會有一個不好的結局的,有時候等待的時候,會看得到另外一番風景。”謝清玥鼓勵她道。
“是嗎,其實我身邊蠻多朋友讓我放棄好了,放棄他的話,我會有更多好的選擇,我身邊也有很多追求我的男孩子,可我缺一直都禁錮在自己的死牢裏,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蔣悅知傻傻那麼多年了。
謝清玥知道這種等待,就如她多年等在了宮廷裏,等著可能永遠都不會有結果的命運,可她仍然等著。
“不過,隻有你告訴我,要等,其實等的滋味不好受,可是在等的時候,我會回憶和他一起的每一個時間,那會讓我覺得一點都不乏味,他會不能忍受我的喜歡,可是他依舊會陪我出席各類的場合,而他身邊的女伴也隻有我一個人。”蔣悅知對於這樣的唯一,很高興。
謝清玥這時候,忽然想到,她是否要將自己的身份和江明庭告知江淩珩呢。
“這就是你的優勢。”
“是啊,我就賴定他了,等到有一天我不想要再賴了,那我就離開他,放他自由,然後躲進我自己的烏龜殼裏慢慢療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