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吧。”
“就把母親放在心裏就好了。她知道的。”
江淩珩拉著她的手:“我們上書房,我去給你畫一幅丹青,算是紀念今天的你。”
他們一起上樓走進了書房裏,好像上次她學鋼筆的時候,他帶她一起過來這裏一次,其餘的時候,他們都是各顧各,卻從未在書房裏安定下心來做一件事情。
她當然也沒有看到過他揮墨畫畫的樣子。
江淩珩讓她靠在了書房裏的躺椅上,而他已經將宣紙攤在了書桌上了,調色盤裏放滿了顏料,他執手毛筆蘸了蘸墨汁。
“我這麼動來動去,不妨礙你嗎,還是我端端正正坐著,不能動。”謝清玥立馬坐了起來。
江淩珩道:“不必在意,你已經在我心裏了,我就是看一看你的神態,不必太過拘束,隨意一些就行了,但你不可以提前看,所以你隻能坐在那邊。”
既然隨便可以自由活動,謝清玥倒是也不累著了,直接拿了些書看了起來,偶爾會抬頭看著他,他也抬頭,然後兩個人的眼神就交彙了。
“畫好了嗎?”她追問。
“還沒有呢,你什麼時候這麼著急了,我要好好畫,畫一個獨一無二的你。”
“我本來就是獨一無二啊。”謝清玥真的是被他帶壞了,怎麼也就練就了這麼自戀的心態。
江淩珩笑他,手裏的筆卻遊走嫻熟,謝清玥看著他動筆的樣子,覺得真不是假模假樣,當初辦個人畫展絕對是有原因的。
他的手指長得很好看,配得起這張臉,白皙而修長,謝清玥抬眸之間,他若是換上一件長袍,就和江明庭一點差別都沒有。
這世界上怎麼有長得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或者謝清玥這樣對比對江淩珩來說並不公平,但事實上真的有一種氣質是重合的,讓謝清玥無法避免的聯想。
謝清玥等了一會兒,她就迫不及待地跑過去看了,一張白色的宣紙上,已經把她的人像躍然紙上了,她半倚靠在了躺椅上,眸光很亮,神韻很平和。
連她今日的洋裝都描繪的格外仔細,水墨求的意境,就像是他們遇到的定情物,主要是表現出來意境的唯美,而他卻現在用水墨畫出來了油畫一般的真實感。
“好像畫中的我更好看。”謝清玥俏皮地說道。
江淩珩放下了毛筆,回頭,摸了摸她的臉頰:“我看看,肯定是哪裏沒有看清楚,明明是這人最好看了。”
“你倒是有這個心思畫國畫,我以為你不喜歡這種安靜的東西。”謝清玥不解他的初衷是什麼。
江淩珩一笑:“所以第一次在酒店見麵的時候,你肯定覺得上當受騙了。”
“當然,我心裏還想著,肯定是騙子,冒充文化人。”謝清玥想起來,他們在酒店見麵的時候,他輕佻,他霸道,他放浪,反正每一個點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而結果她就是逆向思維,居然還嫁給他了。
“現在信了嗎?”江淩珩拉她細細又看了看,謝清玥對著畫,她拿了下毛筆,落筆在了宣紙上走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