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門被敲響了,我正看著午夜凶鈴呢,被嚇的一哆嗦。
“誰啊,來了!”我沒好氣的喊道。
我住的地方是一個比較老舊的小區了,前幾天才搬過來,防盜門上的綠漆掉了不少,露出來的部位有很多鐵鏽的痕跡。
“嘎吱”一聲,我用力推開防盜門,看到門口站著一位將行就木老人。
老人看起來足足有八十多歲的樣子,穿著一身中山裝,佝僂著腰,臉上溝壑縱橫;兩個眼珠子深深的凹陷在眼眶裏,頭發和牙齒都掉光了,嘴唇幹癟,就好像放了十幾年的腐朽爛木。
老人的聲音沙啞難耐,問道:“小娃子,家裏有沒有錘子借我一下,我家屋頂漏了,我想要修一修。”
“有,您稍等一下。”我連忙回屋子裏去取。
轉過身,一股陰風從背後吹過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我疑惑的轉過頭,老人的身影隱藏在黑暗裏,影影綽綽看不真切,竟然有些像恐怖片裏的場景。
“大爺,找到了,給你。”找到錘子,我返回來準備遞給老人,防盜門開著,門口卻空蕩蕩的。
站在門口,我朝著樓道裏看了一眼,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壞了,一直沒有換,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清。
我剛剛看了恐怖片,聯想到裏麵的場景,心裏有些發毛,拉著防盜門的把手就準備關上。
就在門隻剩下一條縫的時候,一雙枯槁的手忽然伸了進來,按在了門框上。
一瞬間,我的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汗毛倒豎,差點就直接把門關上了。
“小夥子,謝謝你了。”老大爺從我手裏接過處置,渾濁的眼珠子盯著我,看不到一點神采。
我打了個冷顫,連忙說了句不用謝,用力關上防盜門,心髒砰砰直跳。
用了兩三分鍾我才平複心情,一轉頭,正好看到電腦上放到午夜凶鈴,畫麵跳到了貞子從電視機裏爬出來的一幕。
我的心格瞪一下,腿肚子發軟,要不是靠著門,直接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倒不是我膽小,而是這個小區就臨近著墓園,隻有一牆之隔。我是來這座城市打工的,沒有學曆文憑,找了很久才托關係應聘了一份墓園保安的工作,於是就近找了個住處,也就是現在的小區。
經曆了剛剛的一幕,我也沒了膽子再去看電影,洗漱後就睡了。
睡了一覺後被鬧鈴吵醒,匆匆換上保安製服,慌慌張張的上班去了。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對麵的防盜門,發現上麵結了不少的蜘蛛網,兩邊白紙黑字貼著對聯,地麵上還有被燒過的痕跡,旁邊放著幾個腐爛的水果。
“這老人還真奇怪,用白紙做對聯,燒紙就在家門口,也不怕撞了邪。”我嘟囔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急忙下樓去了。
值白班還好,最怕的就是夜班,晚上還有巡邏,那才是最恐怖的。
“哎,許木,你看沒看新聞啊?”我一個同事朝著我走過來,叫劉明成,平時就我們的關係最好。
我心不在焉的問道:“什麼新聞?”
“你看,上海老人在郊區買房作為墓地。”劉明成用手指指著給我看。
“他們該不會是老糊塗了吧,房子應該比墓地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