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急不可耐,使勁拽掉蒙眼布,眼前明亮的讓人不舒服,好一會兒適應,陶子逐漸看清了窗外,公路上隻有飛馳的車輛:“這是到了哪裏?”陶子問。
“去北京的方向,你準備去哪裏,我送你,我隻有12小時的時間。”三子答道。
“回家!”陶子脫口而出,忽然,她捂了臉,混身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三子發現了異樣。
傳來的是抽泣聲,三子順手抽了紙巾遞過去,“想哭就哭吧!”
“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陶子接了紙巾,淚水如泉湧,多少的委屈,忍耐,羞辱,折磨,冤屈仿佛要一股腦噴湧而出。
“我就是死在那裏我也死不瞑目呀!為什麼死的都不知道!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就這麼憑空在世界上消失了,如果你不說,我的死是不是就成了謎,我兒子怎麼辦?”陶子抽噎著。
“不至於,沒那麼嚴重,這不都過去了麼。”三子安慰她。
陶子看看身邊的這個男人,真是熟悉又陌生,雖然是他把自己帶離了魔窟,但是自己卻不想說哪怕一個“謝”字,是他把自己推到了陷阱,難道還要感謝他麼。
“我知道你最恨我!”三子看到她怨恨的眼神,無奈的說道。
“-----”陶子沒答話。
“那怎麼辦,你找人打我一頓出出氣還是怎麼著?你說吧,我怎麼樣你才能消了心中的怨恨?”三子臉上竟然是悲涼。
“你隻說你大哥,那個麵具人,我到底怎麼得罪他了,我們有什麼冤仇,如果你能告訴我說,確實我曾經有什麼事和他結了仇,你把這事說出來,如果確實是我的錯,在坑蒙拐騙裏占一條,我罪有應得,這事我就認了,我自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有什麼事兒,求求你告訴我!”陶子聲淚俱下。
“我也不知道,隻是從二哥的言語中,聽出來,好像你們以前確實有過節,但那時我一直在外麵上學,有好幾年沒在大哥身邊,所以,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三子說的誠懇。
陶子歎了口氣,擦了眼淚。
三子看看她,“姐,你到底要怎樣處置我?”三子忽然溫柔了聲音,這聲音陶子聽來像他們第一次見麵時一樣的極具魅惑。
陶子警覺的看他一眼,心說,別想再蠱惑我,口中卻道:“你說什麼呢,你救了我,難道我要恩將仇報?”
“姐,我要說明白幾點,說完以後你怎樣處置我隨便你,手機就在你身邊,你通知你的保鏢或者報警都可以,萬事我一人承擔。”
“你說!”
“一、這件事我確實是誘餌,但大哥告訴我的是,你是我們的競爭對手,搞定你是為了企業的生意。二、事前我是抱著玩玩的態度,我一直在騙你,直到最後我發現我真的心動了,但是已經晚了。三、這件事我也不是沒用一點真情,我也是受害者,騙你過來那一天,我也嚇住了,我沒見過那陣仗,我是想保護你的,在第一次下跪時,我還有勇氣,但第二天我害怕了,直到我終於決定救你,這中間你所承受的一切我難辭其咎,因此,現在你如何處置我我都沒有怨言,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