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惹怒了顧霆淵,會產生怎樣可怕的後果,顧啟蘭簡直無法想象。
她無法承擔這個後果,也不敢輕易嚐試。
對此,鄭多多頗有微詞。
鄭多多來到顧家,參加顧老爺子的壽宴,原本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和顧家的關係,是完全沒有資格的。
如果不是為了顧霆淵,為了在顧霆淵麵前博得他的關注,她又怎麼會來到這個地方?
顧啟蘭完全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顧亭芝就更不必多說了,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竟然被阮安藍那個賤人耍的團團轉。
再怎麼說她好歹也是個堂堂的顧家獨女,竟然被阮安藍玩弄在股掌之間,當著這麼多名流人士的麵,丟盡了顏麵。
簡直愚不可及。
即便已經在心裏將顧亭芝這個蠢貨罵了千萬遍,可是明麵上,卻還是做出一副極其心疼她的模樣,柔聲細語的安撫起顧亭芝來。
鄭多多坐到顧亭芝身邊,看著顧亭芝氣呼呼的樣子,眼底劃過一絲嘲諷,但表麵上卻依舊是一副親親熱熱好朋友的樣子。
鄭多多挽著顧亭芝的臂膀,“哎呀芝芝,你真的沒必要因為阮安藍那個賤人生氣,真的太不值得了,今天這件事,這賤人確實是太過分了,阿姨和叔叔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居然還死揪著不放,明擺著就是故意針對你才非要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她道歉的嗎?!”
聽到鄭多多的話,顧亭芝眼神陰沉的狠狠將床頭櫃上的高腳杯揮落在地,碎裂在地板上,撿起猩紅的酒液,濺濕了幾個背景步入顧家的世家千金的裙子。
隻不過這些人到底還遠遠不敢得罪顧家人,即便是此時落於下風的顧亭芝,也依舊不敢輕易開罪,隻能咬著牙忍了下來,還要強行擠出笑臉來。
“這個該死的賤人!我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顧亭芝的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令她那張原本妝容精致的秀麗麵容顯得格外的陰沉駭人。
半邊臉像是隱在了地獄深處。
看到顧亭芝這幅表情,鄭多多得逞的勾了勾嘴角,繼續添油加醋的煽動道:“哎,不過也是,這個賤人的行事作風不就是這樣的嗎?有件事我一直都沒好意思告訴你,其實上次這個賤人去和友彙的畫廊買畫的時候,剛好跟我和舅母撞上了,芝芝,你是沒看到那個賤人囂張跋扈的嘴臉,她竟然敢當著我和舅母的麵兒說……”
鄭多多死死地咬著下嘴唇,一副驚慌失措仿佛無意間失言的表情,躲閃的避開了顧亭芝好奇的眼神,“沒、沒什麼……”
顧亭芝皺起眉頭:“什麼東西,你要說就趕緊說完,說一半藏一半是什麼意思?”
和友彙的畫廊?
顧亭芝若有所思。
和友彙是顧氏集團旗下眾多發展勢頭迅猛的產業之一,如果她記得不錯的話,那裏管事的人,是爺爺的得力幹將,同時也是大哥哥如今的得力助手之一——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