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行代表長城工與技術員之間的比試,是不能不要李老做見證的。
穿過巍峨的城牆。
李老拄著拐杖,緩緩地靠著城牆閑散,嬴國糧急忙上去扶著。
為了抵禦外敵,長城的建造地點特意選在危崖險峰之上,這樣的地方,城牆建造地比較矮,也更加穩妥,而平倘的地區,長城城牆則造的較高。
眾人把李老迎至安全的區域,沒有經過修繕的長城是不太安全的,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有生命危險。
李老知道長城工的心思,堅持要自己走,然後倚著長城的青磚坐下,問道:“你們咋個回來了?”
“是這樣嘞……”贏國糧把事情的大體經過告訴了老人家。
李老不能不答應,當即便點頭了。
他說:“好事,好事,好事啊!”
“不過該要怎麼比?怎麼個公正法?這個你們得拿主意。我老了,我定不下,那你們要商量好,怎麼樣才算贏,有哪些限製……”
李老說話緩慢,上了年紀,思維走得慢些,但出口卻還是點出了一些細節。
是在理的。
畢竟是人和機器的競爭。
怎麼比,確實是個麻煩事。
有人說:“就按老規矩來,誰糊的結實,誰糊地快,就誰贏。”
“這肯定是不行的。”
機器肯定是比人做的結實,這是肯定的,首先材料就占了上風,長城工是就地取材,技術工用的是專業泥材料。
所以質量決計是技術工做的好,但速度肯定是長城工快的多了。
不過若是直接說長城工做的不好,那別說搗亂分子嬴有勤要反對,嬴國糧也要拍著大腿投拒絕票。
如何平衡這科學跟人工之間的差距呢。
嬴雲逸搓了搓頭發,喜道:“有了,我們就比檢測的效率,怎麼樣?”
大家的眼神都聚集過來,嬴國糧問道:“什麼個叫法是檢測效率?”
“是這樣嘞,我們就找那種保善較為完整的長城牆,規定一個範圍,技術工和長城工各派出代表,同時找牆上碎裂和毀壞的磚,在相同時間裏,誰找到的壞磚多,哪一方就獲勝,怎麼樣?”
沉默了十餘秒。
“這能行嗎?”
“不知道,聽得一知半解,不曉得靠譜不。”
“能行,我同意這個法!”嬴國糧說道,他的聲音富有磁性,金口一開,不少人都跟著讚同了。
李老笑了笑,綻開臉上的褶子,說道:“那就這麼著?”
“那肯定不能行,必須把輸贏之後的說法也講個明白,總不能到時候輸了啥都沒有,嬴了也沒落著什麼。”
“對對對,是這個理。”
嬴雲逸說道:“大家安靜,這麼的,今天回去我讓婉兒擬一份條例,到時候大家集中開個會探討一下,怎麼樣?”
“這個能行!免得後麵講不清楚,能把事情寫得明明白白最好不過。”
“……”
就這樣,一個簡單的口頭約定在長城工和技術工之間形成。
事後,秦教授跟嬴雲逸私下說道:“我聽過你的《關於長城的社會論》那篇演講,說的很好,結合實情,理論基礎紮實,不過我沒有想到,現在的年輕人膽子這麼大啊。”
嬴雲逸聽出秦教授意有所指,試探性問道:“秦老師說的是跟長城工的約定?”
秦教授點頭:“這要是放在我身上,你這個年紀,我絕是不敢做這個主的。”
“秦教授您別這樣說,您所處的那個時代,局限性較大,現在政策開放,小子才兵行險招。”
“不過,聽您這樣說,是我太唐突了?”嬴雲逸驚道。
“噯,我不是責怪你,我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不了解實情,就沒有發言權。相反,我還是很欣賞你這種敢做敢當的行為,在做事情的時候,總不會一帆風順,遇到困難,遇到挫折,善用方法去解決,我是支持的。”
秦教授搖頭說道:“這樣吧,你先收集一份金雞嶺的長城工名單給我,上麵要根據事情表述出他們各自的經曆和特點。”
“要做什麼啊?”嬴雲逸問。
“能有用。”秦教授笑著說道:“你就說能不能做到。”
“能!”嬴雲逸做了保證。
接著,秦教授跟助手坐車離開,嬴雲逸收集好名單,可以通過郵件發送給秦教授。
雖然不知道秦教授用來幹什麼,但總歸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