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是如此,她被趕去了地窖。
她自然心中憤憤不平,爭辯了兩句,張老太太對著她就是一頓怒罵,張貴剛還因此踢了她幾腳。
“娘,奶奶說得對,房間是應該讓給客人住的,況且我年輕,身子骨硬朗,睡哪裏都無所謂的。”秦阮順著張老太太的話說道。
張老太太臉色這才好了起來,道:“哼,這還差不多,不像這個生不出兒子的廢物……”
罵罵咧咧地說著,眼神掃過李香荷依然冷颼颼的。
“奶奶,我和娘這就去收拾房間。”秦阮道。
“滾去收拾吧!在這兒也是惹人嫌”張老太太語氣中帶著嫌棄。
當李香荷和秦阮走出堂屋後,堂屋再一次傳出歡聲笑語。
李香荷看著走在自己前麵單薄的背影,以及屋內的嬉笑聲傳來,頓時覺得不是滋味極了。
進屋後,秦阮一言不發,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李香荷艱難開口,聲音低啞,“閨女,是娘沒用。”
秦阮這次沒有安慰李香荷,她要讓母親一步步看清張家人醜陋的麵貌。
李香荷太過懦弱了,她如果一直跟母親說,以母親執拗老實的性子,不會同意和離的。
秦阮抱上自己的日用東西和被子去了地窖,李香荷緊隨其後。
她給秦阮搬了一架簡易的小床,又點燃了一盞小小的油燈,確保光亮一點。
這時,秦阮已經把床鋪好了。
秦阮坐在床上,抬起頭望向忙碌的身影。
李香荷也轉過了頭,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
秦阮的目光在閃爍的油燈下,水汪汪的,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幼犬,失去了母親的庇護。
她就是故意如此的,讓李香荷覺得愧疚,讓她覺得張家的人刻薄。
但這麼多年李香荷被壓著的性子,一下又怎麼改的過來,她需要一點點來。
讓母親徹底看清張家人醜陋的麵貌,徹底死心。
李香荷的愧疚襲上了心頭,張了張口,所有安慰地話似乎這一刻都說不出口。
最終,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步伐沉重。
晚間,夜深人靜的時候。
秦阮沒有絲毫睡意,這是她重生後的第一晚。
她靜靜地躺在棉絮鋪好簡易的木床上,腦中正在濾過上一世王翠來到張家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不放過一絲重要的訊息。
將所有事情前前後後都理得差不多的時候。
這時,左手的手腕忽冒紅光。
這是什麼東西?
秦阮目光被吸引,心下一驚,抬起手腕離得更近一些。
這是?
手鐲。
她的血玉手鐲。
上一世她一直不曾離身的佩戴物。
她湊得更近了一些,還未來得及仔細觀察。
整個人就一陣眩暈,被吸了進去。
“啊——”
秦阮的尖叫聲在空中回蕩。
“咚——”
落水的聲音淹沒了尖叫聲。
好半晌,秦阮再從水中冒出頭。
一出來,秦阮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饒是她活了兩輩子,也沒有見過眼前這麼美的景象。
眼前的美景似乎所有美好的詞語用在這裏都不為過,實在是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