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沒事兒,您不要擔心。”沈清逸強行扯出一抹笑容,聲音沙啞懂事地安慰道。
沈老夫人伸手摸了摸沈清逸的額頭,聲音愈發柔和道:“奶奶的傻孫子,疼就告訴奶奶,不要強撐著。”
“奶奶,我真的沒事兒。”
沈清逸嘴裏說出來的話,有氣無力。
長期的病體讓沈清逸看起來格外的消瘦。
沈老夫人的眼眶微濕,強行將已到了眼眶邊的眼淚逼回了眼睛裏。
隨後穩了穩心神道:“這點小病怎麼可能傷害到逸兒,奶奶相信逸兒一定會好起來的。”
沈清逸從小就是個藥罐子,他卻無比的清楚自己的身體。
每一次都是鑽心的疼痛,他一次次咬牙挺過來了。
可人,都是會累的。
這麼多年,他一直這個樣子。
他累了。
活著太累了。
他已經活夠了!
他真的活的好累,每一天於他來說,都是煎熬。
倒不如,死了解脫,一了百了。
並非他自暴自棄,而是他真的撐不下去了。
他也曾希望他的病能夠治好,能正常的行走就好。
到又來一次次的失望,連正常行走都是奢望。
每逢深夜,他獨自一人經受折磨。
那種痛,痛到了骨子裏。
他從來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時常驚醒。
就算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也從未真正地舒展過。
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沈清逸的絕望落在沈老夫人的眼裏,沈老夫人的眼淚再也憋不住流了出來。
沈老夫人轉過臉去不再看沈清逸。
無論如何,她都要治好小孫子。
沈清寒上前擋住了沈老夫人哭泣的模樣。
拉住了沈清逸的手,道:“逸兒,相信我們,一定找來神醫治好你的。”
沈清逸微微地點了一下頭。
此時,插不上話的王若伊一言不發,眼睛轉著,不知道又在打著什麼算盤。
……
“秦姑娘,來兩碗魚麵,再幫我放一份在食盒裏。”鄧華再次出現在秦阮的攤位。
因為鄧華每日吃兩碗,都要帶一份兒走。
秦阮與鄧華亦算得上是熟識了。
“好嘞!”
在鄧華快吃完的時候,秦阮就把食盒裝好。
現在鄧華每天早上必然去秦阮的攤位吃早麵條。
其間,鄧華的目光幾乎一直停留在秦阮的身上。
其中,不乏有同種心思的人。
錢小鳳見此。
“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錢小鳳罵道。
“喲!有的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朱紅就仿佛田小鳳的克星,有空就會來嘲諷幾句。
“本姑娘不屑用這種手段讓自己的生意好。”錢小鳳麵上不耐道。
“你想笑死我嗎?就你……也不自己照鏡子瞧瞧,更何況本來人家做的魚麵就好吃。”朱紅眼底全是譏諷,嗤笑道。
錢小鳳看著朱紅遠去的背影,氣得發抖。
魚麵早早地又賣光了,秦阮再次來到書鋪放桌凳。
“秦姑娘,賣完了啊!”方福新笑眯眯道。
“是的,方叔。”秦阮笑得兩眼彎彎道。
放好了桌凳,秦阮就準備與方福新道別。
這時,書鋪裏麵走出來一個大約十五六歲身著長衫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