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現在在這些人的眼中,居然是治得太快了,絕對沒有治好。
若是現在她的師傅在眼前的話,絕對會教訓她的。
動作這麼慢,慢上一分,病人就多了一分危險。
他們以往都是爭分奪秒的,現在竟成了太快。
是了,前世成千上萬、不分晝夜的練習,動作的靈敏已經刻入了骨子裏了。
今日,就算她動作緩慢很多,依然造成了太快的錯覺。
秦阮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
“大家不要在猜測了,就由我親自告訴大家醫治的結果,熊建強我已經把他的傷給治好了。”她聲音不大道。
盡管她的聲音與吵吵鬧鬧的村民比起來算是小的了。
這一刻,清晰地傳入了每一個人耳中。
治好了?
秦阮說她治好了熊建強?
一瞬間,所有看向秦阮的目光都十分的怪異。
原本吵吵嚷嚷的村民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這安靜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再一次哄鬧了起來。
甚至有些人還笑了出來,有的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天呐!是我的耳朵聽錯了嗎?”
“這秦姑娘長得斯斯文文沒想到啊!知人知麵不知心呐!一條人命在她的手裏就是拿來撒謊的。”
“她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實在是太厲害了,彭大夫都說治不好的傷,她就信口開河說治好了。”
“她就一外鄉的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本事,就她那樣兒!也敢說治好了,她算什麼東西啊!”
“莫不是被那血窟窿給嚇到了,把人治死了,就被嚇瘋了吧!”
“貌似有這個可能,被嚇瘋了,然後出來胡言亂語,她會醫術就是搞笑,怕是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傷口就嚇哭了。”
村民們說話越來越過分,原先說得不過是醫術的問題,逐漸上升到了對秦阮這個人的人身攻擊你。
這些話落在了何琴的耳朵裏,那簡直是動聽極了。
這段時間,被秦阮壓製的的抑鬱心情頃刻間一掃而空。
“秦姑娘,你這麼裝下去有必要嗎?非要好這個麵子,反正等會兒茅草屋裏的人一出來,大家都會知曉真相是如何的,你這麼遮遮掩掩一會兒就被揭穿,何不老老實實地說出真相。”
何琴現在說出的每句話都鏗鏘有力,仿佛她在製裁犯人一般,充滿了快意。
“難怪之前村裏的流言傳出來的秦家母女那樣的人。”一位老阿婆提了一句。
這話一出,村民們看向秦阮的目光變得不善了起來,似乎在看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今日秦阮的做法,這流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何琴不懷好意地說道:“秦姑娘,你這也太不地道了,自身道德敗壞,明明不會醫術,還要強行治傷,治出了人命,真的是爛到了芯子裏麵了。”
“這樣的人,怎麼能夠留在我們西河口村。”
“草菅人命,就該拉去報官!”
“對,拉去報官。”
大家越說越起勁兒,對著秦阮的仇視直線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