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這樣!
二十三年,他覺得自己變了……
“秦阮。”她答。
上輩子在商海裏遊刃有餘的她,對於男子的問話並沒有覺得不妥。
一味地遵從世俗禮教,若是上輩子的她早就沒命了。
“四弦有柱,形似月琴,故名為阮。你的名字很好聽。”男子自吟道。
“多謝誇獎!我也覺得不錯。”秦阮直言不諱承認道,一點兒謙虛的意思都沒有。
男子沒有料到秦阮會是這樣反應,眼前的她總是能夠給自己帶來驚喜。
上一世,自從她來京城後已經很少有人會叫的名字了。
一般都會稱呼她秦老板,秦東家。
更別談說說她名字了……
隨即,她問道:“你叫什麼?”
“沈玉鳴。”他道。
“過雨流泉水碎玉鳴!你的名字也不錯。”秦阮道。
沈玉鳴沒想到秦阮一個十幾歲的丫頭,也能說出這等含義。
不由得讓他對秦阮刮目相看了一些。
“嗯,是不錯。”沈玉鳴道。
沈玉鳴的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他也毫不謙虛地承認自己的名字好聽。
秦阮沒想到這廝還學上了。不過她也不惱怒。
他是病人,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我去把那崖邊的藥材采摘回來。”她道。
沈玉鳴點了點頭,“你小心些。”
方才秦阮處理傷口的沉著冷靜,包紮傷口的熟練手法。
他現在已經絲毫不懷疑她是進山來采藥的,她有足以在山林間保命的手段。
倒是他自己,被毒蛇咬了,反而被她給救了。
秦阮撿起了被丟在一旁先前的探路的木棍,再次走到了崖邊。
她的步子不快,但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的穩當。
這次沒有了沈玉鳴的阻攔秦阮很快就采到了崖邊的那一株翠雲草。
秦阮采到翠雲草治好就把放入了背簍裏,蹲身背起了地上的背簍撿起了鋤頭。
“我再去采一些草藥,你肩膀上的傷我等會兒回來給你處理,因為現在沒有合適的藥草。”她解釋道。
沈玉鳴道:“山間地形複雜,萬事小心。”
秦阮點了點頭道:“我會的,你在這裏坐著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說著,秦阮在旁邊摘了兩張大的樹葉放在了沈玉鳴的麵前,從背簍裏拿出了兩個野梨子放在了樹葉上。
“好!我等你回來。”沈玉鳴低頭看了眼樹葉上的野梨子,望著秦阮道。
兩人一點兒也不像是山中偶然遇見一人去采草藥為另一人治傷,倒像是依依惜別的戀人一般。
秦阮轉過了身,便轉身鑽進了另外一邊樹林裏,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沈玉鳴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靜靜地躺在樹葉上的野梨子,嘴角邊像是掛了兩根勾子似的,止不住地往上翹。
伸手拿起了其中的一個野梨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嗯!真甜!
甜進了他的心坎裏,很快就吃了一個,很快他又像另外一個下手了。
從來沒有發現,原來野梨子也這般的好吃。
這不起眼的野梨子似乎比他以前吃的任何一種水果都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