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秦阮的舉動,沈玉鳴明白了。
這小姑娘不是年齡小,膽兒大,而是有充分的準備。
難怪敢進這萬蟑山,隻怕有一定的本事的。
“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懂得這麼多?”
秦阮帶笑回答道:“跟著村子裏的老醫婆學的。”
對於這一類的問題她早就想好了對策的,等找到了他那脾氣古怪的師傅,她再換個口徑就是。
根本就無人會發現端倪,就算發現了,她就說師傅醫術高明收她為徒,她在醫術方麵還有繼續努力。
無論怎麼說,她都是說得過去的。
她的師傅陶橫輝當年可是連太醫院都對他十分的推崇。
名氣大作,後來因為一些私人恩怨,就隱居了。
過起了清苦的小日子,她上一世遇到陶橫輝的時候,他早已孑然一身。
而且是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子,看不慣的人他能視人為空氣,看得慣的他能在耳邊嘮嘮叨叨說個不停。
兩人休息了一陣兒,差不多體力恢複了許多。
沈玉鳴的右腿被毒蛇咬了就算上了藥也行走不便,更何況肩膀上也是藥渣。
秉承著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
秦阮起身將他肩膀上的藥渣整理幹淨了,就將背上了背簍,拿起了鋤頭,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兩人一腳深一角淺的從山林裏走到了河邊。
秦阮把他扶到了河邊,自己就開始脫鞋襪。
“你要做什麼?”沈玉鳴看著秦阮脫鞋襪的動作,俊臉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紅。
“下河啊!”秦阮道,說話間沒有一絲不自然,仿佛尋常的事情。
“你……”
秦阮疑惑不解地回頭,望著沈玉鳴。
沈玉鳴住了嘴,隻是臉更紅了些。
這小姑娘,不知道在男子麵前露腳代表什麼嗎?
秦阮急著把河裏的地籠撈起來,無暇顧及沈玉鳴的神色。
當地籠從河裏撈起來的時候,魚兒在裏麵活蹦亂跳的。
沈玉鳴好奇道:“這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這裏麵居然能夠有這麼多的魚,好神奇。”
沈玉鳴到底是世家大族的公子,對於這樣撈魚覺得很是稀奇。
其實,這隻是那些買不起漁網的鄉下窮人想出來辦法。
“這個是地籠,裏麵放入魚兒喜歡吃的東西,隻留一個孔,讓魚兒鑽進了就再也出不來。”秦阮解釋道。
“這個辦法好。”沈玉鳴讚道,看著秦阮手中的地籠有著躍躍一試的想法。
秦阮提著一地籠的魚兒就倒進了木桶裏。
“我幫你吧!”他道。
“不用了,你現在可是傷患。”她說。
“怎麼,瞧不上傷患?”他反駁道。
秦阮嘴裏沒有說什麼,但那眼神就是在說,是的,瞧不上。
沈玉鳴倒是不信了,一個小姑娘就能夠撈起來的地籠,他還能撈不上來?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岸邊,拉了最近的一個地籠的繩子。
他的腳是肯定不能下水的,就隻能在岸邊進行操作。
他一點一點地把地籠朝著他這邊拖進,彎下身,提起地籠的時候。
整個人瞬間被拉下去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