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這是我娘。”她說道,又轉頭解釋道:“娘,他的腿上受傷了,不便下來。”
李香荷在秦阮解釋完之後,對於沈玉鳴的成見就放下了。
也不怪她多心,她們一戶住的全都是女眷。
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男子,到時候流言滿天飛,才是最惱火的。
現在這樣的顧慮也打消了。
村子裏的人都是知道秦阮會醫術的,這樣也就說得通了。
李香荷的提著心瞬間就放下了,轉而關心道:“這孩子,還在門口杵著幹啥呢!快把小驢車牽進來,把沈公子帶進院裏。”
秦阮悄悄第翻了個白眼,沒想到這一幕恰巧被沈玉鳴捕捉到眼裏。
在外人麵前沉著冷靜的小姑娘居然還有這般可愛的一麵。
這樣的動作才讓秦阮更像同齡人一點。
一進西院,李香荷連忙道:“沈公子你的傷勢如何了?可嚴重?是阮兒給你添麻煩了。”
“嬸子,不用這麼客氣的,這事不能光怪秦姑娘,況且秦姑娘還給我治傷了,你當晚輩一樣叫我玉鳴就可以了。”沈玉鳴下了小驢車說道。
沈玉鳴的謙遜和氣,讓李香荷心中的成見徹底消失了,甚至還覺得他還不錯。
無形之間,沈玉鳴就替自己在李香荷麵前刷了一波好感。
“那玉鳴啊!你先坐下吧!”李香荷指了指離沈玉鳴不遠的石凳,又回頭對秦阮說道:“阮兒,你快些去準備藥材替玉鳴看傷。”
秦阮點了點頭,就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沈玉鳴應承著坐了下來,“嬸子,你去忙吧!我自己坐會兒就行。”
“那怎麼行。”李香荷搖了搖頭。
眼前可是阮兒的救命恩人,哪有把人一個人扔在院裏的規矩,這算是什麼待客之道。
況且眼前的沈玉鳴一舉一動都能看出來良好的教養,身上穿的衣衫,必然是不便宜的。
這段時間,李香荷跟著秦阮也見過了一些世麵,自然識貨了些。
“沒事的。”沈玉鳴道。
這時候,秦阮從屋裏走了出來。
“沈公子,你進來吧!我替你看傷。”。
有了秦阮發話,沈玉鳴就一瘸一拐的進了秦阮的屋。
因著沈玉鳴是秦阮的救命恩人,李香荷對於沈玉鳴進秦阮的房間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李香荷是老實巴交的農村婦女,對於男女設防並沒有世家大族那般清晰地認識。
而秦阮,則不同了。
她上一世的摸爬滾打。
那些世俗禮教於她而言並沒有多大的作用。
她並不是普普通通的閨閣女子。
她是一名優秀的商人。
而沈玉鳴常年在外遊曆,於他而言也沒有太大束縛。
隻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小丫頭竟然也不放在心上。
今日,這一路與秦阮接觸以來,他便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姑娘胸有丘壑。
那日,不過是驚鴻一瞥,充其量隻會覺得這姑娘長得不錯。
不過光是長得不錯是不足以令人記住的。
她,果然令人刮目相看。
不僅長得好,本事還不小,頭腦也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