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華出來看到了在門口發呆的沈玉鳴,打了聲招呼,就快步地走了。
福鬆堂。
當沈玉鳴再一次回到福鬆堂的時候,屋子裏就隻有沈老夫人一個人。
“娘——”他道。
“有什麼就直說吧!”沈老夫人直截了當道。
“秦姑娘說,逸兒用的藥相衝,合在一起是虎狼之藥,會將人的身子骨徹底地掏空。”沈玉鳴複述著秦阮在門口跟他說的話,“她還說,大約半個月左右,逸兒病會再一次複發,並且將會來勢洶洶。”
沈老夫人一聽,帶著皺紋的麵龐皺得更深了。
“你和娘說一句實話,那秦姑娘的醫術到底如何?”沈老夫人問道。
“在我的認知裏,她的醫術是極好的。”沈玉鳴認真道。
“既然秦姑娘說藥草是相衝的,那麼就多找幾個大夫看看這個藥方,不要告訴他們這個是幹什麼的!再看看這些大夫是怎麼說。”沈老夫人思索了一番道。
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去說出的話是質疑一個成名的神醫的藥方。
這,總是令人難以相信的!
“算了,既然她說大約是十五天左右,我們就到了時間再看。”沈老夫人又說道。
而秦阮出了沈府後,就左拐右拐的,從後門進了酒樓。
柳嫵一看到出現在酒樓裏的秦阮,眼睛裏頓時升起了亮光。
“秦姑娘,你來了。”柳嫵笑著道。
“有點兒事情給耽擱了,我就來得晚了些。”秦阮解釋道。
“沒事的,反正我現在住在酒樓,什麼都很方便的,秦姑娘想要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的。”柳嫵連忙道。
秦阮走到了桌前,拿出了早上去鄭掌櫃那裏出手藥材的賺的銀票。
“喏!這些就是我們酒樓現在裝砌的銀子,該怎麼用合理你自己安排!”秦阮看了手中的銀票,將其放在了桌上。
柳嫵看到了秦阮把這幾張輕飄飄的銀票放在桌上的時候,她隻覺得這些銀票又千斤重。
每一張,都承載酒樓的未來。
“對了,秦姑娘,我去好好地洗個臉,我原本不是長這個樣子的。”柳嫵說完,就跑進了暫時居住的臥房。
當柳嫵再一次出來的時候,儼然換了一副模樣。
人還是那個人,可那張臉,遠比柳嫵畫著濃烈的妝容給秦阮來得震撼些。
這張臉,上一世熟悉的臉。
不過眉眼間多的是稚嫩,是那一張還是沒有飽經風霜的容顏。
秦阮看著柳嫵,過去的思緒在腦海中翻湧。
畫麵格外的清晰,那個性格脾氣都非常大的柳嫵,仿佛又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他的麵前。
秦阮的愣神,讓柳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秦阮分明是在看她,卻又不像是在看她,仿佛透著她看什麼其他人似的。
“秦……秦姑娘……”柳嫵試探性地開口。
因著這聲,秦阮瞬間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先前怪異的感覺隨之而不存在。
“嗯,怎麼了?”秦阮問。
柳嫵詫異地問道:“秦姑娘看到我的模樣不覺得奇怪?”
秦阮搖了搖頭,“不奇怪,隻會讓覺得你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