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容坐在了馬車軟墊上,回想起方才秦阮拒絕她的模樣。
她不禁冷哼了一聲,“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農家女麽,好不容易勾搭上了一個貴公子就舍不得放手了,寧願拋頭露麵地坐在小驢車上,也不願意坐馬車!”
一旁的丫鬟翠柳聽到程芷容喃喃自語,恍若沒有聽見一般,替程芷容整理馬車和衣衫的手沒有半分停頓。
隨即程芷容鬆開了緊握著馬車簾幔的手,仿佛怒火一下子就被平息了似的。
幸好方才有徐曼雪出來說話,一想到徐曼雪被秦阮和沈玉鳴無視的樣子,程芷容的麵色好了許多。
至少剛才他們還是理會了她的沒有讓她被當眾下了臉子,想到徐曼雪吃癟的模樣程芷容心中就覺得暢快了許多。
同樣是世家的嫡女,在國子監裏憑什麼這些年徐曼雪一直被這些世家公子小姐捧著,而她亦是程家的嫡女,卻沒有這樣的待遇。
程芷容想到這些本鬆開衣襟的手再一次緊緊地握住了衣襟,眸中盡是算計的光芒。
沈玉鳴隻能是她的,誰也不能肖想!
馬車行駛自然比小驢車快上了許多,本來他們的目的地就是一致的。
是以,這些馬車很快就超過了沈玉鳴駕著這一輛小驢車。
這一次沒什麼人把目光停留在這輛小驢車上了,都趕著去參加沈老夫人的壽辰,家中的長輩想必早就已經到了,讓他們出門取東西耽誤了時辰就是真的失禮了。
徐曼雪在馬車經過小驢車的時候,掀開了一丁點兒馬車的簾子,眼中含雜著憤恨,很快馬車就超過了小驢車。
馬車一路路地朝前駛去,他們的目的地都是一個地方,沈府。
沈府,今日張燈結彩,喜氣洋溢,熱鬧極了。
不同於那些馬車的速度很快,兩人駕著小驢車慢悠悠地前行著,看著京城的繁華,倒也覺得賞心悅目。
終於,兩人在臨近午時的時候趕到了沈府。
沈府在門口迎接客人的郭管家一眼就看到沈玉鳴,忙迎了上來。
“三爺,您回來了。”郭管家道,目光卻看向了坐在小驢車後麵的秦阮。
秦阮他自然是認識的,沈清逸的病能夠好起來全都是因為秦阮的醫治才好的,秦阮的醫術是極其厲害的,她可是沈家的座上賓。
這會兒,看到秦阮和沈玉鳴一同出現郭管家縱然心裏有一些疑惑,麵上沒有流露出半分奇怪的神色,忙接過了沈玉鳴遞過來牽著小驢車的繩子。
因著今日許多的人來沈家祝壽,很多的馬車都停在了沈府的馬廄裏,他們最後來小驢車倒是沒有地方栓了。
“把這下驢車栓到我的院子裏麵去吧!”沈玉鳴一眼就看出了郭管家環視周圍的動作,隨即吩咐道。
郭管家連連點頭,“是,三爺,老奴這就讓人去栓。”
當沈玉鳴帶著秦阮來到前院的時候,這裏已經聚集了許許多多的客人,大堂內傳出了一陣歡聲笑語。
“阮妹妹……做好了準備嗎?”沈玉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