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不能因為一個女人,你就變成這樣了啊!您還有兒子和侄女兒呢!”平箏又一次出聲道。
在聽到這個時候,平成祿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雙目死死地瞪著平箏。
平箏在看到平成祿那凶惡的眼神後,立馬就被嚇了一跳。
實在是平成祿的眼神太過於駭人了,仿佛要把人吃掉一般。
“大……大伯……”平箏喊出的話有些結結巴巴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平成祿聲音沙啞地說道,那眼神依舊緊緊地盯著平箏。
平安握著平箏的手緊了緊,擋在了平箏的麵前,道:“爹,你不能嚇平箏姐姐的。”
“哼,就連你這個小崽子也來和我作對了,果然是那個賤女人的種麽,養不熟的白眼狼。”平成祿齜牙罵道。
平安雖然年齡小,可是也能夠從話語裏分辨出來善惡的。
方才平成祿對他說話的語氣比任何一次都說得都要凶,平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眼淚不受控製一下子就眼眶裏流了出來。
平箏看到哭泣的平安,連忙掏出來洗得發白的手帕,給平安輕柔地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大伯,平安還是一個小孩子,他還不懂得這些,你就不要對著他說這麼重的話了,會傷害到他的。”平箏眉眼間有些焦急,一邊給平安擦著眼淚,一邊又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哄著他。
平安直接就撲到了平箏的懷裏麵,哭得抽抽搭搭的委屈極了,仿佛把這一陣子受得委屈一下子就通過這些淚水全都發泄了出來。
平成祿在看到不停地哭泣的兒子,目光不似先前那般,心中也有些不忍心。
但一想到了自己曾經身上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這個小崽子的娘之後,那一絲不忍心立馬就不存在了。
他又恢複了先前那嫌棄和漠不關心的模樣。
平箏的話他就不和她計較了,畢竟是他的弟弟唯一的血脈了,可是平安是那個賤人生下來的種,怎麼讓他不恨。
他現在一切都是拜那個賤人所賜,都是因為她,他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那賤人竟然拋夫棄子不知所蹤。
他也因此一隻腳廢了,他從此以後就隻能是個瘸子了,變成了個殘廢。
若是被他找到那個賤人,他一定要親手打死她。
連親兒子都可以扔,這等狼心狗肺的東西就該活活地打死她。
平成祿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一些,冷哼道:“小孩子,他就是一個錯誤,他娘留下來的罪孽就該他來承受。平箏,你也不要替他說什麼話之類的,我對於他的看法從來就沒有變過。”
這些的對話自從平安的娘拋棄他們之後,就時常會上演的。
他們原來都不是京城的人,是距離這裏有幾百裏之外的平家村裏。
那裏的百姓淳樸善良,家家戶戶有很好相處,原本平成祿家一家人過著鄰裏和睦幸福的日子。
可是這一切都從平成祿弟弟和弟妹外出打柴的時候摔下山崖不治身亡後就開始徹底地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