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衛秋雨不喜歡程芷容這個人,依然覺得這花還是畫得不錯的,她不禁都有些疑惑,秦阮到底是畫了何種的花,能夠奪得頭名。
自然還有許多人有同樣心理,隻不過這會兒沒有見到第一名的畫作也不好作過多的評判。
況且程芷容的名字在場的許多人曾經都是聽說過的,這秦阮就有很多人從未聽說過了。
就算是程家舉辦了秦阮和李香荷她們回到程家的宴會,可邀請的人許多國子監在場的都是不在邀請之列的,有的則是門第太高,有的則是與程家沒有交情,有的則是程家不屑與之打交道。
總之,是各有各的緣由!
有了程芷容的畫對於在場的人視覺的衝擊,便對第一的這幅畫抱有的期望可就大了去了。
原本對於畫作不怎麼感興趣的人,這會兒一個二個的都伸長了脖子望著台上,似乎在等在頭名的畫作展開。
更有的人則是在好奇這獲得頭名的姑娘是誰,不由地問起了旁邊的人,認識的則是指了指秦阮她們所坐的這一桌。
方才秦阮在上麵比“數”的時候,許多的世家公子眼睛都看直了,對於秦阮的樣貌印象是十分的深刻的,這會兒發現奪得頭名的竟然就是先前在台上那個長的好看的姑娘,便理所當然的覺得秦阮取得頭名也是與之符合的。
這長的好看的人自是讓人覺得更加得寬容幾分,甚至覺得這就是她應該得的。
程芷容的畫作讓許多的人喜歡上了,有很多視線依舊在打量著這幅桂花圖。
“下麵,我們來看一看獲得頭名的畫。”站在台子中間的夫子帶著淡笑說道。
這話一出,所有的視線齊刷刷地盯在了身上。
旁邊的侍者捧著秦阮的畫,緩步登上了台,隨著畫麵的逐漸展開,呈現在眾人眼前的畫就漸漸地清晰了起來。
整個畫麵並沒有其他的顏色,隻有黑色和白色。
這幅畫是在另外兩幅的中間展開的,與其他的兩幅鮮豔的顏色比起來,這一幅畫自成一派,讓人情不自禁地就被吸引住了。
在徹底地將畫作展開了之後,遂看清,畫麵不似其他兩位學子一樣紛繁複雜,反而畫麵很是幹淨整潔。
但此幹淨非彼幹淨!
水墨水墨,如水柔和的墨色,揮灑在宣紙上,墨色立即滲入紙中,就有一種清淡柔和水潤自然地感覺,能真正讓人親身體會到畫中的奇妙意境。
整個麵麵是一股給人清冷肅殺之感,所謂的畫花,這畫上是看不到一朵的。
畫麵上的左側頂部是一隻枯敗的樹枝,滿天飛舞的白雪,畫中間跪著一人,似在眺望著遠方,遠處是看不見山巒,層層疊疊,若隱若現,西沉的太陽恍若與山巒融為了一體。
饒是這畫麵的感覺給人清冷淒清,簡遠的意境,讓人禁不住情緒為之牽引。
以細膩的筆觸,清潤的筆墨描繪了此畫,將深冬時節的景色,峰巒坡陀沉實,秋水長天遼闊,林木恬然,沙渚悠遠,將畫中肅殺的風光勾勒的令人感同身受仿佛淩冽的寒風在刮在身上一般。
畫的右側還寫著一句詩,“竹杖芒鞋無定據,穿過溪南,獨木橫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