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的比法也是極多的,不知道林公子口裏所說的比試射箭是何種比法?”秦阮臉上依然帶著一抹輕描淡寫。
林達是最見不得秦阮這一副淡淡的模樣,就仿佛一切她都不上眼,越是這樣他越是將她狠狠地踩在腳下。
第一次因為沈玉鳴的原因他未出手,這一次他定要讓秦阮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想著林達的眼睛裏就已經浮現了惡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秦阮在他的打擊之下痛哭流涕,滿是悔恨。
既然秦阮還在問他是什麼比法,那麼就同她玩一個大的,讓她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射箭,什麼叫做真的比試。
於是,林達帶著輕蔑冷笑著說道:“秦學子,既然你問我比法,那麼你是不是已經做好了與我比試的準備呢?”
秦阮眸子裏麵並沒有被林達挑釁而有半分的懼意,反而透露著戲謔,像是看著跳梁小醜一般在自己麵前蹦躂。
林達在之前說的的時候就已經不再直呼秦阮的名字了,若是他還直呼秦阮的名字就沒有把她放在與自己同等地位上。
秦學子這一稱呼,就把秦阮徹底地放在了與自己平等的地位,二人皆是國子監的學子,若是他想向秦阮挑戰,那麼也是理所應當的,這本來就是國子監曆年來規矩,林達的舉動也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地方。
學子向優秀的學子挑戰,本就是存在的!
也就是說,現在秦阮若是不應林達的挑戰,以自己是女學子的身份不應男學子的挑戰,那麼雖然不會有人當麵說什麼,可到底還是會惹來一些閑話。
但若是秦阮應了林達的挑戰,那麼贏的機會實在是渺茫,畢竟能夠讓姑娘騎馬射箭的世家是少之又少的,更何況他們還聽說秦阮是鄉下回來的,她的會射箭?怕是弓箭正確的使用方法都不知道。
也並不是說許多的瞧不上秦阮,而這個就是一個事實,但也沒有覺得林達是故意而為之的,這秦阮和林達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或許真的是見秦阮連續拿了兩個頭名而一時興起的。
“林學子,你既說要與我比試,那麼也就該拿出你的誠意來,這比試之前自當把規矩說出來,讓大家知曉,我也才能夠安心地與你比試,你說是嗎?”秦阮對於林達的稱呼也換了,既然林達今日是存了心要與她爭個高低,那麼她對於他得稱呼也該換了。
林達聽到這話,滿含算計的眸子裏頓時充斥著興奮。
“好,秦學子,那我就同你講一講咱們比射箭的規矩,免得待會兒說我欺負你。”林達?盛氣淩人冷聲笑著道。
原本林達是站著的,秦阮是坐著的,理應站著的氣勢更為強烈一些才對,但事實上卻是相反的,秦阮並沒有一絲的弱勢,反倒是在氣勢上隱隱的有些壓倒林達。
秦阮一直端坐於座位上,平靜地看著林達,像是主人在聽自己的下人彙報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