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則是在劉管家到了之後一直悄悄地注視著劉管家的,這劉管家從表麵看起來的確是沒任何問題的。
可秦阮又一眾直覺,像劉管家這樣的人在程府待了幾十年後,程芷容與她的關係是勢同水火的,聽聞這個劉管家又是極其喜愛程芷容的,偏偏這劉管家對於她們是沒有半分的敵意,甚至還很是友好。
難不成劉管家真的心胸開闊?
她覺得這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原本自己認可的主子,忽然就變成了程府的養女,常人都是會心有不甘的,可劉管家看起來十分是太過於正常了,就仿佛她們本來就是應該生活在程家的一樣。
在劉管家停止了說話之後,屋內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眾人的呼吸聲也是能夠聽得清楚的。
這個時候,程老夫人才慢慢的開了口。
“今日有人蓄意謀害我程家的血脈,還要致她們於死地,心思何其的歹毒,我今日讓你將那兩個車夫叫來就是因為這件事情。”程老夫人那溫和的表情瞬間的陰沉了下來。
“謀害程家的血脈?”劉管家驚訝地長大了嘴巴,“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老夫人,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您能給我講一講嗎?”
程老夫人瞥了劉管家一樣,就開始把如蘭方才說得驚馬事件講給了劉管家聽。
劉管家在聽到全部的事情經過後,立即垂下了眼,臉也隨即垂了下來,歉聲道:“老夫人,是我失職了,安排的馬車居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
滿眼的自責,以及愧疚布滿了臉頰,饒是程老夫人瞧著這樣的劉管家也有幾分不忍責怪。
劉管家是程府的老人,在聽到這事兒並沒有做任何的推脫,反而是立馬就承認是自己的錯誤。
劉管家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程老夫人原本心底的疑慮在劉管家承認錯誤的那一刻刹那間就散去了。
“唉!”程老夫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緩緩道:“這也不能全都怪你,你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隻有等叫來了車夫我們問話後才能知道具體的原因。”
劉管家臉色也跟著一沉忿道:“老夫人,這件事情一定要徹查到底,若不是小小姐聰慧的話,今個兒咱們就可能見不到了,這般心思歹毒的人一定要抓出來嚴懲不貸。”
“敢在程府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還真當我這個老婆子是吃素的,咱們程府沉寂了這麼多年這些人倒是真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了,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們是病貓嗎?”程老夫人這番話氣勢淩冽,果然不愧是後宅之內輩分最高的人,這周身的氣勢不沉浸多年是絕對練就不出來的。
“老夫人息怒!”劉管家勸道。
就在這個時候,方才去喊人的小廝回來了,眾人見此紛紛看向了他的身後。
結果看到他的身後隻跟了一人,不過片刻就傳來小廝的聲音。
“稟老夫人,奴才去馬廄那邊尋找馬夫的時候,隻找到了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