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話,周圍的人有齊齊地將目光看向了躺在地上幾乎沒有什麼呼吸了的馬二柱。
隻見馬二柱衣衫襤褸,上麵還沾染著些許的血跡,大抵是因為那血跡留下的時間太久了,早已經幹涸,甚至看起來還有些發黑。
那微弱的呼吸若不是醫者看的話,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秦阮看著地上躺著的馬二柱,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眼看著馬二柱的狀況是極其的嚴重的。
她的師父雖然的確是醫術不錯的,但是還沒有上一世那般的爐火純青。
若是治好了自然是受到村民們的讚揚和信服,但假如沒有救好的話,那麼就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是會連累現在陶橫輝積攢起來所有的名聲,還可能會招惹上罵名的。
然,她也是知道陶橫輝那臭臭的脾氣的,讓他見死不救是不可能的,更何況這人還是同村的村民的兒子,大家在一個村子住了這麼久都是鄉裏鄉親的關係都是很不錯的。
而陶橫輝此時半跪在地上的眉頭幾乎都皺成了一團的模樣,秦阮自是看在了眼裏,而且肉眼可見馬二柱這病是來勢洶洶的。
眼下眾人都緊巴巴地看著在院子中間的陶橫輝和馬二柱。
忽然,傳來了一陣哭天搶地的聲音。
“我的孫兒啊……我的孫兒……”
這尖利的哭聲在理論紛紛的人群裏顯得格外的突出,耳朵裏盡是嗡嗡作響的聲音。
隨著這哭聲的傳來,所有的目光都禁不住看向了這聲音傳來的方向。
來人不是其他的人,這哭哭嚷嚷的人正是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馬二柱的奶奶。
眾人在看到了馬家的人趕過了,都不自覺地讓出來一條路一人寬的道路來。
馬二柱的奶奶隻是聽人說她家的馬二柱找到了,渾身傷勢太過於嚴重,他們找到馬二柱的人就直接將人送到了陶大夫這裏來了。
在有人通知他們的時候,馬家的人其他還在外麵找人。
因而,這會兒隻有馬家的奶奶,且來的有些晚。
這動靜鬧得最為大的就是家的老婆子,馬二柱的奶奶。
原本在聽說馬二柱人事不省的時候,馬老婆子還抱有一絲的希望,這會兒人群自動讓開了一條路,就能夠直接看到地上躺著的馬二柱。
一刹那間,馬老婆子剛剛還在大聲叫嚷的嘴立刻就停了下來。
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馬二柱硬是一句話也說出來,淚水不過瞬間就模糊了雙眼。
馬老婆子一步步地慢慢走向院子裏的馬二柱所躺的地方,每一步就仿佛是耗盡了渾身的力氣,無比的沉重,日常的風風火火的人,這會兒就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壓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一腳深一腳淺搖搖晃晃的向前走著。
在村裏從都是極其的要強的馬老婆子何曾露出過這般怯弱的模樣,眼下的樣子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以前和馬老婆子產生過齷齪的老婆子些也沒有露出半分嘲笑的神情,現在都沒有了心思在與之鬧了,剩下的隻有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