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就醫書。”陶橫輝目光盯著馬奶奶手裏拿著紙沉吟了一下說道。
“就醫書?”馬二柱的奶奶在聽到陶橫輝口裏說出來的話後,立刻就懵了,問,“就醫書是什麼東西,陶大夫為何把這個給我,不是應該立即給二柱治病嗎?您說的那些我們全部都答應了,還有給二柱治病的銀子隻要我們家出得起,你說多少我們保準不會說一個不字。”
馬二柱的奶奶的的確確是不明白陶橫輝把這個東西給他做什麼,縱然馬奶奶不認識字,但是直覺卻是相當的準的,不愧是村裏的老人精了,簡單扼要的把話說了出來。
周圍的人一聽馬二柱的奶奶說出來的話語,幾乎都是連連點頭的,馬奶奶的舉動給大家都是能夠理解的,畢竟馬二柱可是現在他們馬家唯一的一根獨苗,要是馬二柱出了什麼事情馬家的天都塌了一半了。
因此,說出這樣的話並不稀奇。
這個時候,陶橫輝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希望我們雙方能夠在就醫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蓋上自己的手印,畢竟最開始我也說過了,馬二柱的毒治是能夠治的,但是具體治成個什麼樣子我是不能夠保證的,所以我們就簽下這份就醫書算是對我們雙方都有一份保障。”
在陶橫輝的話音落下後,馬二柱的奶奶立刻就將目光如電一般看向了手裏的這一紙就醫書。
陶橫輝話裏麵的意思馬奶奶是聽明白了的,但是這就醫書上麵到底寫的是什麼內容她是不知道的,當然她也不指望馬父和馬母能夠看得懂,他們也是大字不是一個的。
一時間,馬奶奶的手裏拿著就醫書臉色有些難看。
陶橫輝在看到馬奶奶的神色後,問道:“馬奶奶,可是有何問題嗎?”
馬二柱的奶奶看了看手裏的就醫書,又看了看滿眼疑惑的陶橫輝,終是歎了口氣說道:“陶大夫,你就算是讓我們簽就醫書也合該讓我們知道就醫書上寫得內容到底是什麼吧!”
陶橫輝登時見愣了一下,這個時候秦阮走上了前,清冷地問道:“不知道咱們中可有人是識字的?”
這在村裏能夠認識字可是一件很值得顯擺的事情,畢竟村裏大多數都是大字不是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人,能夠認識字的人屈指可數的。
能夠在全村的麵前證明自己的是認識字的,那就是相當於給自家長了臉了,於是在秦阮的話音剛落就有兩個大約十一二歲的少年舉起了手來。
秦阮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人群,看到了兩個舉起手來的少年便微笑著說道:“那就麻煩兩位了。”
旁人不知道秦阮要做什麼,有些則是疑惑的看著身旁舉起了手的少年。
“請兩位到前麵來。”秦阮聲音淡淡的,但是此時人群是十分的安靜,這聲音清晰可聞。
方才舉起手來的兩位少年在聽到秦阮的話後就走到了她的麵前停下了腳步,兩人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