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看,這都是臨時更換的車夫,真的和我沒有什麼關係的,我不可能會知道給二小姐駕車的車夫是有問題的,更何況我也是絕對不可能坑害二小姐的,我要是一早就知道的話絕對不會把這樣的車夫安排主子們做車夫的。”
劉管家說話的時候臉上全是懊惱的神色,似乎因為自己的安排不當造成了這一次驚馬的事件萬分的愧疚。
京兆尹冷聲說道:“就算是這麼說也是和你脫不了幹係的,程府的一切大小事都是你在負責的,那麼一切事情你都應該有準備的,就算是一個車夫有事,你也是應該安排其他的車夫繼續駕車的。”
說到這個時候,劉管家立馬就點了點頭認下了,“大人說的極是,我的確是應該多安排車夫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疏忽了,才造成了這一次驚馬的事件發生,害得大小姐和小小姐差點兒丟掉了性命。”
劉管家在說完後,還對著李香荷和秦阮一人個磕了一個頭,一次來表示自己對於她們的歉意,想著她們贖罪。
這話一出,明顯就已經把事件化小了,說得是自己的管家職責的疏忽,而並非蓄意謀害,這兩個概念就是完全不一樣的,劉管家這番話已經把自己從謀害李香荷和秦阮的話題裏麵徹底地摘了出去。
然京兆尹下一刻說出的話就讓劉管家瞪大了眼睛。
“劉大德,我是給過你機會的,可是你自己不老老實實交代,還在公堂上來和本官打馬虎眼,你真的本官吃朝廷的俸祿是白吃的!”京兆尹這話就說得有一些重了,比之先前說話的語氣不知道冷了多少倍。
劉管家一聽這話,明顯就聽出了京兆尹這話裏說出的內容是與他所說的不對味兒的。
周遭的圍觀的百姓,原本是沉浸在劉管家給講得一番情真意切的話語當中的,忽然被京兆尹打斷所有的目光就再一次齊刷刷地集中到了跪在地上的劉管家身上。
有很多的百姓是見過京兆尹審理案子的,也知道現在的京兆尹到底有多厲害,是絕對不會過無緣無故就說出這樣的話,於是帶著興趣饒有興味的看了起來。
聽著京兆尹話裏麵的意思,可不是劉管家自己說的這樣的,明顯裏麵就是有內情的,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一瞬間,劉管家臉上的神情再一次變得難看了起來,甚至不經意間的額頭上的冷汗都出來了。
他剛才之所以敢說的那般的感人,是因為京兆尹睜一隻閉一隻眼的,他做了程府這麼多年的管家也是接觸過朝廷中人的,因此亦是明白什麼時候當官的是在真的發怒,什麼時候隻是裝出來的。
比如現在,京兆尹與他就是動真格的了。
就算是動真格的,他也不能認下的,劉管家饒是心裏已經沒有了底,依舊還是搖了搖頭。
“大人,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要說的就是我先前說的那些,沒有其他的了。”劉管家沉吟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京兆尹這個時候就發出了一聲冷笑,“先前看你說得一番情真意切的,我還以為你到底是一個良善的,可沒有想到是一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等了你這麼久以為你會坦白的交代出來,但是沒有想到你依舊是最開始的模樣,那麼本官也沒有時間再繼續和你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