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周宣朗從秦阮和沈玉鳴逐漸遠處的身影收回了目光。
隨即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麵的沈清寒的身上，沈清寒此時的出神地盯著對麵的大街，不用想也知道沈清寒是一直盯著那兩人的身影。
而且周宣朗從沈清寒那專注的眼神裏看出了一些不同於以往的眼神，這些神情是沈清寒從來也沒有流露出來過的，至少周宣朗與沈清寒這麼多年的好友了，他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從先前王若伊給他透露的信息看來，莫不是沈清寒真的對秦阮那愛慕虛榮的女人上了心？
若是真的是這樣，周宣朗就覺得沈清寒真的是眼瞎了，秦阮那個女人出了外貌還過得去之外，其餘真的就是一無是處的。
假如真的沈清寒是看上了秦阮，或許是被秦阮的外表所迷惑了？
不對，沈清寒絕不可能被這樣的女子迷花了眼的。
於是，周宣朗就打開了折扇笑著說道：“清寒，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的專注。”
沈清寒聞言，就收回了目光，恍若方才出神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這轉變之快，饒是一直盯著他的周宣朗也忍不住暗暗咂舌。
“能看什麼，不過就是看我三叔和那個女人罷了。”沈清寒眼皮子都沒有掀一下就直接明了地說了出來。
周宣朗在聽到沈玉鳴直接就說了出來，連彎兒都沒有轉一下的時候，忽然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怎麼說了。
原本他在沈清寒含糊其辭的時候戳穿真相，通過沈清寒講清楚秦阮這個女人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讓沈清寒不要對秦阮抱有其他的心思。
但眼下似乎沈清寒的想法與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的，不僅僅直截了當地承認了，還將秦阮稱呼那個女人，這稱呼一聽就知道是不喜的。
照現在這樣看來，沈清寒對秦阮感興趣應當是其他的原因了，並不是因為對秦阮有意思才多關注一些的。
“程家的事情今日在衙門鬧得那般的大，這秦姑娘倒也是好興致，在這個風口浪尖上剛剛從衙門出來就與沈三逛上了街。”周宣朗一邊說話一邊悄悄地觀察著沈清寒神情的變化。
果不其然，在他說到這個時候沈清寒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差了一些。
現在看來沈清寒也並不是如同剛剛話語說出來的那樣，滿不在乎的模樣，不然也不會在他提到具體的原因時，神情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
沈清寒冷聲說道：“她這樣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的，流言那般滿天飛的時候都能夠在家裏仿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一般，更何況現在程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真相大白了，想必那女人的尾巴更加是翹上天了，也就隻有我三叔那樣的才看得上這樣的女人，也不怕這樣的女人娶進了門會汙了我沈家的門楣。”
這些話本來應當是一些詆毀秦阮的話，這會兒聽著沈清寒說起來的時候總給人感覺到另外一種味道的，就像是自己的某些東西被人給搶走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