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們大周的女子憑什麼嫁給這樣的人！”
“不行！不能讓我們大周的女子嫁給這種人。我們……我們聯名上書，讓陛下取消這門親事。”
“聯名上書？可以嗎？”
“當然可以，那個王爺若是個好男兒，將我們大周女子嫁過去也還說得過去。可是你們瞧瞧那個王爺是什麼貨色，一個堂堂的王爺，出使他國居然都管不住自己去尋花問柳！那不是將我們大周女子推到火坑裏嘛！一個小小赤歸，求娶大周女子下嫁，就該拿出誠心來！前幾天，還敢求娶太後，現下想想，這人簡直狂妄！”
“這個我也聽說了，沒想到居然膽大妄為到這個程度，聯名聯名，我也簽字！此事是他們赤歸不義，我們大周還怕他們不成！”
“這話說的對！我們大周同意赤歸求娶，是對他們的恩賜！可是那個什麼破王爺，壓根配不上我們大周的女子，我也同意聯名！”
不管聯名這事是由誰起，但在場的人卻都上了心，也真這般做了。
而當雲霽瑤從慕亦翎口中知道這件事後，這份聯名書也已經呈到了周明帝禦書房的書桌上。
雲霽瑤驚訝的咽下口中的茶水，“不，不是我做的。”
可是，那個人竟是按她所想的去做了，是誰？
慕亦翎道，“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做的。”
看到慕亦翎眼睛裏淡淡的笑意，雲霽瑤看到了些許別的東西，她忙握住慕亦翎的手，“你知道是誰做的？”
慕亦翎沒有隱瞞的點頭：“聯名書的事情，也是他一手促成。我其實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他連聯姻的恩典也要收回。”
雲霽瑤慢慢的睜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心裏所想到的，“你，你是說，做這事的是……陛下？”
慕亦翎點了點頭，抬起輕輕的拍了拍雲霽瑤的頭，淡笑，“我的瑤兒真聰明。”
雲霽瑤心裏有些亂，“那天我跟太後說的話被陛下聽見了？”
她不相信這麼巧，以陛下那樣深沉的心思，會想到跟她一樣收拾納運奇的方法。
“恩。”慕亦翎點頭。
“太後身邊有陛下的人？”所以那天她說的話才會被陛下聽到？
慕亦翎回答：“瑤兒，隔牆有耳。”
雲霽瑤聞言立即想到了，秋千後麵便是一麵牆。
原來，是在牆後啊。
不過，想到那人對太後的心，做的這些卻也正常。
隻是，聯名書。
“翎哥哥。”自從那次被慕亦翎要求這樣叫以後，雲霽瑤經過多日的練習，如今越叫也越順口了，“兩國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或者說，赤歸有了些異心，陛下知道了想用這件事敲打一下赤歸？”
慕亦翎微訝的看著雲霽瑤：“瑤兒，你連這些都能猜到？”
“知道納運奇的為人後，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赤歸依附大周，派來的人絕不該是納運奇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無能之輩，可赤歸還是派來了他。隻能說明，赤歸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敬畏大周。”雲霽瑤看著慕亦翎，大膽的說出心裏的猜測，“赤歸……想換一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