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河驚慌的看向常伍,“許,許給別人?”
常伍白了眼杜清河,“大小姐那麼在意流芷跟莫忘,她們也到年紀了。你以為大小姐會同意流芷這麼一直遙遙無期的等你?杜清河,看在我們也算是做了兩年的朋友上,你說說你是到底在猶豫什麼?”
杜清河又轉頭看了眼馬車離開的方向,最後仍是什麼也沒說的轉身進了府。
常伍見他這般,氣不打一處來,“憋吧憋吧,你就憋著吧。等到哪天,她真的不等你了,看你怎麼哭去。”
這些天杜清河過的都不怎麼好,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剛從北齊回來時一樣睡不著了。
隻是……
這些天來睡不著的原因早已經不是三年前離開的那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會想到那個人了。甚至,連她的容貌都變的模糊起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帶著笑意跟溫暖的臉,讓他浮燥不安的心慢慢的平緩了下來。
躺在床上的杜清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困意慢慢來襲。
“不要,不要,不要!”
“清河醒醒,杜清河你醒醒。”
旁邊人高聲的呼喚以及大力的推搡,終於讓陷入夢境裏的杜清河醒了過來。
看到杜清河睜開眼睛,常伍道,“做惡夢了?”
杜清河雙手支撐著床慢慢的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氣,滿臉的汗水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虛托。
一旁的常伍見狀,擔心道,“做什麼惡夢了,嚇的這麼厲害?”
杜清河想著搖了搖頭,掀開被子,“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清河,你真的沒事嗎?”常伍不放心的看著走出去的杜清河。
杜清河對他擺了擺手,“沒事,放心吧。”
杜清河走到院子裏,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一陣冷風吹過,暈乎乎的腦袋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確實做惡夢了,可是,夢裏不再是看到那個人挽著別人的手離開,也不再是那個人對自己說,她又成親了的情況。他好像也早已經沒有再夢到那個人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已經想不到上一次夢到她,想到她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可是剛才的惡夢讓他更害怕,夢裏,流芷真的不再等他了,她穿上了嫁衣,可卻不是為他穿的。
他在後麵拚了命一般的追過去,最後卻是連她的一個回頭都沒有等到。
原來,他最害怕的早已經不是那個人離開,也不再是任何人的背叛。隻是失去流芷而已。
他原以為最害怕最擔心的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
此時此刻,最重要的人跟事也已經變了,他好像真的做錯了。
杜清河抬手撫去額頭的汗水,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他不會讓害怕的事情再次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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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霽瑤翻看著手裏的繡花圖案,頭也不抬的回答,“你說,想做為我隨嫁侍從跟我一起走?”
杜清河略有些不安的看著雲霽瑤,他知道大小姐因為流芷的事情對自己的不滿,“是的,請小姐帶我一起離開。我一定會對小姐盡心盡力,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