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弘軒剛從孫府走出來,立即迎上來兩人,為首的那人看到伊弘軒後立即彎腰賠著不是,“伊二公子,抱歉,抱歉,小的酒樓修葺工人一直疏忽出了這樣的意外,不知孫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小的願意支付一切孫小姐的醫治費用,當然小的明白孫府並不在乎這些,隻是小的想補償些。”
伊弘軒臉色的陰沉的看著一臉歉意的掌櫃的,冷聲道,“補償?我若是讓你關了這酒樓呢。”
掌櫃的臉色立即變的慘白,若真是關了這酒樓,不僅他會毀失一大筆的錢財,就連在酒樓裏謀生的夥計們都要失業了,掌櫃的抬頭看著伊弘軒冰冷的臉色,可若是伊府公子真有心讓他關門,他也沒辦法開下去。
掌櫃的雖然心有不舍但也知道是自己手下的人做事疏忽,“若是這樣能補償孫小姐,小的願意關掉酒樓,這也確實是小的管下不嚴,自該付出代價的。隻是伊二公子,不知孫小姐現下如何了?可……可有生命危險。”
酒樓關掉最多不過損失些銀子,夥計們自謀出路,可若是孫小姐真的被傷的沒了命,他這輩子都沒辦法償還的。
伊弘軒目不轉睛的盯著掌櫃,從孫詩安一臉的血到她傷口被縫合疼時的掙紮,伊弘軒心裏的火意不停的向上攀爬。即使知道這隻是個意外,他都要讓造成這個意外的人付一付代價。
但他承認從掌櫃出現到現在一直真心的道歉,甚至在他提出讓他的關掉酒樓後,他猶豫答應仍擔心著孫詩畫的傷勢。伊弘軒悅人無數,能分辨出他眼裏中真正的愧疚還是因為害怕受到懲罰而不得已的低頭。
“沒有。”伊弘軒說。
掌櫃的聽到後,長長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還好。”
伊弘軒看著掌櫃:“不好。”
掌櫃聞言又一擔心,“是不是傷的很重?方才小的想進去看看的,但想著孫小姐受了傷,這會大夫應該正在診治是以不敢進去添麻煩。”
“回去吧 ,人明早醒。”伊弘軒對掌櫃的道,“明天醒來,若有其他情況,你的酒樓關定了。”
掌櫃的是個做生意的,哪裏聽不出的伊弘軒話裏的意思,微訝的看著他。
“受傷的是她,也該她來決定怎麼罰才是。”伊弘軒說完轉身離開。
伊弘軒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類,但他知道孫詩畫的善良。若這掌櫃的不是真心道歉,伊弘軒也不會再給他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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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由孫府下人引著來到的孫詩畫的屋子裏,看到昨天見到的掌櫃的已經在了。
房間裏還有孫詩畫的父親孫顯以及孫夫人。
掌櫃的看到伊弘軒後,立即向他作了個輯,“伊二公子。”
伊弘軒點了下頭,然後看向孫顯夫婦:“孫大人,孫夫人。”
“伊二公子。”孫顯點頭應聲,麵上一片冷靜心裏卻微起波瀾,這個伊二公子是不是來的太早了些?
剛醒來不久的孫詩畫見伊弘軒過來,下意識的想看看自己現在的樣貌,她現在一定很醜,早知道剛才先上點妝了。
伊弘軒看了眼孫詩畫,見她臉色很不好轉身問孫夫人,“孫夫人,大夫說孫小姐的情況如何?”
孫夫人回答說,“萬幸,除了額頭上的傷最重以外,沒其他的了,頭的內部也沒有內傷。”
伊弘軒聽了,心裏也放心了些,隨即看向孫詩畫,聲音是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柔和,“覺得如何?有哪裏不舒服嗎?”
孫詩畫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不舒服,還好。”
伊弘軒點了點頭,“我帶了些補身子的藥來,你多喝些。”
孫詩畫輕“恩”了聲。
“好好養傷,我明日再來。”伊弘軒說完抬頭看向孫顯夫婦:“孫大夫,孫夫人,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孫顯與孫夫人同時點頭,“我送你。”
“孫大夫不必客氣,我自己走就行了。”說完伊弘軒轉身離開。
床上的孫詩畫失落的看著伊弘軒離開,怎麼這麼快就走了?
“這伊二公子真是來的快走的也快呀。”孫夫人邊說邊收回視線轉頭看向孫詩畫,剛好看到孫詩畫眼裏的失落與不舍,心中微驚,安安不會對伊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