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亦晴聽了慕亦崇的話，握著匕首的手頓住，似憂傷的笑了聲：“是呀，是母妃給我下的藥，是母妃。”
慕亦崇看著慕亦晴要哭不哭，要笑不笑的樣子隻覺得她可怕的狠，心裏懷疑，她是不是瘋了？
慕亦晴收起嘴角的笑容，抬眼看著慕亦崇，眼裏滿是怨恨：“是母妃給我下的藥不錯，但又是為了誰呢？難道不是為了你嘛！”她湊近慕亦崇嘶吼出聲，“不是嘛！”
慕亦崇的耳朵幾乎要被慕亦晴的嘶吼聲叫聾，他梗著脖子，瞪視著慕亦晴：“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個瘋子！”
瘋子？
慕亦晴愣了下，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慕亦晴笑的很厲害，慕亦崇看她這般模樣越看越害怕，“慕亦晴，你他媽真瘋了吧！”
慕亦崇話落，慕亦晴也停了下來，因為過度用力的笑，她的眼角有淚水流出，她不在意的抬手抹去。手上的血瞬間被她抹到了臉頰上。
鮮紅的血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散發著一股詭異的美，她嘴角揚著，“是呀，我是瘋子，我早就瘋了。在你跟母妃為了你所謂的大業犧牲我的那一刻，我就瘋了。隻不過當時的我太蠢，居然把怒氣撒向了慕亦纖。”後來，她曾後悔過也慶幸過，慶幸慕亦纖沒有因為她而真的受到傷害。
慕亦晴又道，“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我從一開始就該找真正的仇人才對。”說著她回頭看向因為失血過多異常虛弱的龔振虎，“你說對嗎，我的夫君？”
龔振虎緊鎖眉頭為自己辯解，“是你母妃跟皇弟找上我的！我也是迫不得已。”
“趁我暈迷毀我清白是迫不得已？”她起身，一步一步向龔振虎走過去，“娶我回府每日折磨我是迫不得已？在我月事期間還要一逞獸玉是迫不得已？還是說……”慕亦晴在龔振虎的麵前停下，“每一次我不願意的時候，你動手打我是迫不得已？”
龔振虎的臉色因為慕亦晴的質問仿佛變的更慘白了：“我，我，我是太愛你了，你太美了，我……”
慕亦晴聽到龔振虎的話幾欲要吐出來，“原來，還是我的錯呀。”
龔振虎語結，知道自己又說錯話惹她不高興了。
慕亦晴說，“我總不能因為你覺得我美，就毀了自己的臉，你也不是配我這麼做是吧。”說完她又是輕輕一笑，“還是說，你覺得你是配的？”
龔振虎看著這樣的慕亦晴是真的怕了，她就像是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一樣，她眼角鮮血讓她看起來的美的詭異，美的讓人害怕：“我，我……啊！”
龔振虎的話未說完，慕亦晴手裏的匕首已經插入了龔振虎眼睛裏。
讓龔振虎大叫起來的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感覺不到疼痛，他隻感覺得到他被刺中的眼睛一片血肉模糊，卻半點痛意也沒有。這太讓人恐懼了，此刻的他寧願感受到痛意，這樣，至少他還能感受自己到底傷的有多嚴重。
可是他感受不到，除了看到身體裏的血一點點的被抽去，自己越來越沒力氣外，他什麼也感覺不到。
龔振虎心裏全是恐懼，他甚至連自己傷的怎麼樣了都不知道。
這種知道自己受了重傷卻一點疼痛都沒有的感覺真的太讓人覺得恐懼了。
“留隻眼睛讓你好好看看你是怎麼死的。”慕亦晴說完握著匕首走向慕亦崇。
慕亦崇早被慕亦晴嚇壞了，看著慕亦晴向自己走來，平日裏囂張與狂妄也都消失的幹幹淨淨，他一臉驚恐的祈求著，“皇姐，皇姐，不要殺我，不要。”
看著慕亦晴越來越近，他的恐懼也越來越深，從苦苦哀求到嘶吼，“不要，不要殺我！”
慕亦晴的匕首停在了慕亦崇麵前，看著他這麼害怕的模樣，她的臉上露出些滿足的笑意，慕亦晴一邊將匕首蹭著他的衣服擦著上麵的血，一邊說，“怕了？”
慕亦崇連連點頭，“姐姐，不要殺我，不要。你，你小時說過，要永遠永遠保護我的，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