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仙兒冷冷道:“生死對決,哪有諸多道理,你技不如人理當伏誅!”
陳默看了看淩正豪,再看向淩仙兒。肆意狂笑,“哈哈,原來這就是淩家的行事作風。老不死的,你幹嘛不一起上算了!如果再給我兩年,我定會將你們屠個幹淨利落!
“都住手!”
淩正豪的出現將二人隔開,他看了陳默一眼,眼中隱隱有一絲忌憚,此子才修煉了多少時日?如今已經踏入四重天。還擁有如此強大的玄技。
一股懼意在他心底蔓延開來,最終化為五個字——此子不可留!
淩正豪抓著陳默。與淩仙兒一起朝著族中掠去。
到了淩家的時候,陳默已是昏迷不醒。淩正豪正準備向淩天翰稟告,淩天翰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而後先命人將陳默送回去養傷。
當眾人離開之後,陳默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呀你!”淩天翰指著淩仙兒搖頭長歎,“你看看都把人打成什麼樣子了,就剩下一口氣了,我們留著他還有用,你怎麼就……”
“這不是沒死嘛……是他自己太弱了。父親啊,我去給你們泡茶!”她撇撇嘴,一雙美目靈動中帶著一絲狡黠。
淩天翰看著那道俏麗的背影搖頭長歎。
“這件事不能怪仙兒丫頭,是那小子欠揍,這還算輕的!”
陳默在屋中肆無忌憚的吸收著極品天玄石,當玄氣稍微恢複些的時候,他便運轉太乙長生經自行調理,相信不出半個時辰,傷口便能愈合如初了。
廳堂內,淩正豪將陳默如今的實力仔仔細細的對淩天翰敘述了一遍,
淩天翰深深的感到極為震驚,這等修煉速度,簡直不比任何一個聖地之子差,簡直是千年難得一出的妖孽!
“這簡直就是一塊璞玉啊!”
淩正豪愁眉深蹙,思忖良久,道:“此子簡直是天才妖孽,若是這麼修煉下去,日後恐怕無人能夠壓製了,趁著他羽翼未豐,必須早除禍患。”
“不可,他的血液關係到我戰族複興!”淩天翰搖頭。
“我們可以取他血液封印起來留用,家主……此子不除,我族一日難安啊!”淩正豪見淩天翰無動於衷,語重心長的說道,麵帶悲色。
淩天翰皺眉,沉吟了片刻,依舊緩緩搖頭,道:“不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欲將仙兒下嫁於他,這樣,就將他綁在一條船上了,我觀他極重情義,隻要我們好生對他……”
啪!
門外,茶杯狠狠的從淩仙兒手中落下,碎了一地。
淩天翰和淩正豪微驚,追出之時,已然不見了人影。
“陳默,你給我出來!”
“你到底對我父親說什麼?”
“啊啊啊……可惡的陳默!”
大院中回蕩著淩仙兒不斷的尖聲大叫。
最後淩仙兒硬是殺到了陳默的居所,開始發飆,驚得不少淩家的子弟都是遠遠躲開,噤若寒蟬。
陳默的房門被這位姑奶奶一掌轟成了渣滓,陳默大傷初愈,卻被逼得不得不跳出來,否則怕是連房頂都被她掀翻了。這時候真該感覺太乙長生經的神妙。
“你又發什麼神經?”
“你……你跟我父親說什麼了?”淩仙兒臉色森寒。玲瓏起伏的嬌軀在微微顫抖。
“我說什麼了?”陳默一頭霧水。
“你你少裝蒜,說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告訴你,我是寧死也不會同意的,你少做白日夢!”淩仙兒銀牙咬著紅唇氣道。
陳默越發哭笑不得。“你腦子被雷擊了吧!大白天的跑到我這裏撒潑,我清楚什麼了?真是莫名其妙!”
淩仙兒氣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用手指點著他,恨得牙癢癢的,硬是說不出父親要將自己嫁給他這回事。
“你混蛋!留在我們族裏果然是不懷好意,如果你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現在就殺了你!”
陳默心裏暗忖,難道她知道我在打經塔的主意?
“幾次都是你們抓我回來的,居然說我留在這裏打壞主意,就算我不懷好意,那麻煩你現在立刻送我離開!”
“好好好。你果然打的那主意!你……你無恥!”淩仙兒指著陳默,臉色潮紅,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陳默瞪大眼睛,自己到底打了什麼主意,怎麼就無恥了?
一道白綾淩厲襲來,碧光割麵,陳默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一縷極其淡薄的雷光。帶著細微的嘶嘶聲,出現在身體表麵,陳默的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原來你沒有受傷?!”淩仙兒冷冷質問。
“哼。這點小傷還死不了,讓你失望了!”陳默亦冷冷回道。
“你現在去死,我就不會失望!”
無數道白綾緊追不舍,宛如一方巨大的天網。
但陳默滑溜如魚,速度之快當世罕見,一道道殘影時隱時現。快到了極致,淩仙兒深深感到震驚。這才幾個時辰未見,他的實力竟然又提高了!
其實是因為通過對戰。陳默對風火雷音步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也許當他真正圓融通透之時,速度可以如閃電雷鳴一般,肉眼難辨,瞬息萬裏。
淩仙兒仰天吹響一聲哨響,招來神鳥畢方,飛身而上,落在神鳥畢方的背上,揮舞著道道白綾,衝著陳默追殺過去。
神鳥畢方看到陳默,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登時叫道:“丫頭,這小子和那小淫獸就是偷**的賊子,上次小淫獸用你的**綁住鳥爺,那香味就是你的體香!”
隻見淩仙兒聞言,臉色由紅變成了青,由青變成了紫。
“你……我要殺了你!”淩仙兒絕美的容顏上布滿了寒霜,玲瓏起伏的嬌軀在微微顫抖。
淩仙兒被氣昏頭了,連玄技都忘了施展,揮舞著白綾就衝了上去。
無數白綾如暴雨一般傾斜而出,陳默像是浮光掠影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腳下踩著風火雷音步,輕踏白綾衝到了淩仙兒的身前,一把攥住了他的纖纖玉手,冷冷道:“你以為我會在同一招上麵失敗兩次嗎?”
而方才立身之處轟隆一聲巨響,青石地麵被白綾絞碎,成了一地石屑。
“放手,你這個敗類!偷**的無恥之徒!你……”淩仙兒羞憤無比,奮力掙紮。
也許她的實力的確高出陳默許多,但是此刻她已經方寸大亂,失了平常心。
“嘭嘭嘭……”
半空中,兩人相互糾纏著,各自剩餘的一隻手和兩條腿,在神鳥背上大打出手,掌風淩厲。
“你再亂動,小心我將這裏夷為平地,你應該清楚它的威力……”
陳默威脅道,這時一朵小巧玲瓏的烈焰紅蓮騰出手掌,在二人的掌心綻放,由陳默玄氣包裹著,還不至於傷到她,但是一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你敢?”淩仙兒冷靜下來,不再掙紮,那雙美眸狠狠的瞪著他,心中暗恨,這個無恥的家夥,明知道打不過自己,竟然用這種卑鄙手段……
“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陳默笑吟吟的道。
“放手!”淩仙兒恨得牙癢癢的,怎麼看都覺得那個笑容實在可恨,恨不得在這家夥的臉上印幾個大鞋印,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不放,我被你冤枉了這麼多次。要不,咱們來點既成事實,不然我總覺得這虧吃大了!”
“你……去死!”
兩隻手都被陳默緊緊的鉗製住,淩仙兒羞憤的瞪著陳默。
天空中,兩人站在神鳥畢方的背上。在空中盤旋,衣袂飄動,長發獵獵飛舞,男的俊朗儒雅,女的貌若天仙,看起來倒也非常般配。
“那不是藍若師妹嗎?她從聖地回來了!呃。我怎麼看到她身邊有個男人……”
“那個男的是誰,仙兒師姐居然允許他與自己共乘一騎?”
“天呐,我沒看錯吧,那是仙兒師姐嗎?從來沒見過她與任何人如此親密過!”很多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要與那個家夥生死決戰!”
淩仙兒和陳默搞出的動靜太大了,下方已經吸引來了不少淩家的子弟。眾人見到這副情景,很多男弟子感覺到自己的心都碎了一地。
淩仙兒聽到那些議論之聲,險些從高空墜落下去。
“陳默你這個混蛋,還不快放開我!”她眼圈微紅,低吼著。
“不放,與其讓你誤會成小偷,不如我們去家主那裏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你這個混蛋,你敢去我……我殺了你!大不了玉石俱焚!”淩仙兒真的有些害怕了。如果這件事被父親,甚至族中的人知道,她還有何臉麵見人?
“那麼這件事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在淩家這段時間我不想惹事,你最好也克製一下你自己,不然我一定回去家主麵前仔細講一講我們之間的誤會!”
陳默淩空一躍,跳離了神鳥畢方,手掌一旋,烈焰紅蓮化為點點光華沒入掌心。
淩仙兒咬碎了銀牙。像她這樣心高氣傲的女子,從來沒有人敢如此忤逆她。
她冷冷的看著那個消失的背影。心道:“陳默,總有一天我要你匍匐在我腳下。為今天的一切懺悔,然後以死贖罪!”
陳默回到房間,看著碎成一地的門還有床榻,一陣無語,“這個瘋女人……”
小黑被活埋在床榻的廢墟下麵,這時候緩緩睜開睡眼惺忪的大眼睛,露出疑惑的表情。
“陳默兄弟!”
陳默聞聲回頭,微微眯起眼睛,來人並不陌生,甚至還與自己有些不愉快。
心中暗忖,淩宏泰居然平安無事回來了,不過當他看到淩宏泰的臉差點忍不住發笑,好端端的一個帥小夥,居然被揍成了豬頭三,俊朗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簡直慘不忍睹。
也實在是難為他了,堂堂六重天修者,被人當成豬頭胖揍。
淩宏泰倒是絲毫不介意,笑嘻嘻的湊過來,很是親密,欲摟住陳默的脖子,卻被陳默巧妙避開,他也不介意,笑道:“原來你是我們家族的貴客,怎麼不早點說呢?上次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有機會我們兄弟喝上一杯,就當為兄給你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