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若曦現在隻覺得頭重腳輕,但是還是撐著最後一絲力氣沒有睡過去,直到梅香回來,報告完了以後,這才支撐不住,昏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院子裏亂哄哄的,一陣的吵鬧,還夾雜著秋菊低低的哭聲。
“嗚嗚嗚,張大娘,我們小姐身子虛弱,真的不能幹活了。”秋菊的聲音有些虛弱看樣子應該是被收拾得不輕。
淩若曦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虛弱的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看見張婆子蒲扇一般大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打在秋菊的臉上,頓時就怒火中燒,死死地握著拳頭,盡可能地保持著自己的冷靜。
“張大娘,這是做什麼?”
張婆子聽到這裏,停了停手,朝著淩若曦的方向看去,不屑的哼哼道:“剛才不是還躺在裏麵裝病嗎?怎麼現在就沒事了?我看你就是欠管教!”
淩若曦的身子都在打顫,但是卻不願意在這鄉野村婦的麵前示弱:“一大早的,張大娘這是要幹什麼?”
張婆子昨天賭了一夜的錢,輸的褲子都快沒了,回來以後一肚子的氣沒處撒,卻發現家裏飯都沒有,一雙兒女也是不見了蹤影,這不是,直接把火氣都撒到了秋菊的身上。
“這丫頭不聽話,我替小姐管教管教!”說著,好像是示威似的,又在秋菊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秋菊的嘴角已經被打破了,鮮血一點一點的滲了出來,刺痛了淩若曦的眼睛。
周圍的人看見張婆子在撒潑,紛紛都圍了上來,淩若曦不著聲色地擋在了秋菊的前麵,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婆子,虛弱地說道:“張大娘,張玉搶走了我的鐲子,事已至此,我也隻能求張大娘給我一個公道了。”
“鐲子?什麼鐲子?”張大娘惡狠狠的看著淩若曦,忽然想起來之前的時候這個丫頭手裏確實是有一個鐲子,遮遮掩掩的不願意拿出來。
“張大娘!那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價值一千兩啊!若是這鐲子沒了,我也不活了!”說著,淩若曦就掩麵輕輕地哭了起來。
周圍的人聽見一千兩銀子,頓時就到吸了一口冷氣:“這麼貴重的鐲子,你真的給了那兄妹兩個?”
淩若曦雖然在哭,但是吐字清晰:“各位父老鄉親幫幫我吧,這鐲子我就放在後院的小房子裏麵了,但是昨天讓丫頭去拿的時候,被張玉發現了,痛打了我的丫頭一頓搶走了鐲子,可是昨天夜裏黑的很,或許是我看錯了人,也說不準,求大家去幫我找找吧!”
眾人聽到這裏紛紛都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盤,一千兩啊!他們這些莊戶人家,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若是這鐲子真的遺落在哪個小角落裏麵,他們要是找到了,豈不是大發橫財?
這麼想著,眾人紛紛走了進來,梅香不著痕跡地走到了淩若曦的身邊,小聲地說道:“小姐,東西我都放在該放的地方了。”
淩若曦微微蹙眉,看著梅香淡淡的問道:“是不是覺得我有些殘忍,一下子,就要了三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