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戰平北還沒有走遠,眼見著淩若曦把杯子丟了出來,掉落在地,碎成兩半,站在原地看著地上的碎片,戰平北的眸子暗了暗,鬼使神差的,竟然上前撿起了地上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收進自己的袖子裏,這才轉身離去。
柳泉看著自己麵前麵色冰冷的男人,麵無表情,隻是這手下的藥材失了分寸,很顯然,他現在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是你做的。”
男人冷冷的開口,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苦還要問我,是我做的,你要如何?”
柳泉直接放下了手裏的藥材,抬起頭,皺著眉頭看著對麵的冷麵男人。
“你父親的命,你要還是不要?”
男人看著柳泉這個樣子,也是怒了,直接開口威脅。
“柳氏一族所有人的命都是淩若曦的,她想要的必須得到。”
柳泉依然是淡淡的模樣,隻是這說出來的話,當真是半點餘地都不留。
“還真是我小覷了你,柳泉,你信不信明天你父親的人頭就會掛在你的門前!”
“戰平北!你若是敢殺了父親,那麼你這一輩子都不要想知道血玉鐲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柳泉終於不再是淡然模樣,冷冷的看著對麵的戰平北,眼裏的寒霜竟然半點都不遜於他。
很顯然戰平北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柳泉,眼睛裏是一閃而過的震驚,但是很快就變得平靜下來,冷冷的說道:“我若是想要這天下,有沒有血玉鐲,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這話,很是狂妄,但是也不是隨便說的,戰平北,的確有這個本事。
“若是天下這樣好得到,你怕是早就動手了,戰平北,事情我都已經做了,你要如何,衝著我來好了,別牽累別人!”
柳泉不屑的冷哼一聲,看著戰平北這個囂張狂妄的樣子,就覺得一陣的好笑。
“柳泉!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戰平北被柳泉眼裏的不屑狠狠的刺痛,頓時就火冒三丈走到柳泉的麵前,伸手掐住柳泉的脖子,眼裏的殺意絲毫不像是作假。
“北國戰王,戰功赫赫,殺人無數,我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罷了,殺我,有什麼難的。”
柳泉好像根本就感受不到死亡的氣息一般,甚至,戰平北還在柳泉的眼裏看見了一絲絲的期待。
頓時就明白過來,連忙放開了柳泉,冷冷的笑了笑:“你以為我會成全你?柳泉,對你來說,死是最好的結果,我就是要你活著,要你生不如死!”
說完以後,戰平北直接退後了兩步,不再說這一次的事情,換了一個話題:“雪漫草,什麼時候能到手?”
“一年之期才過了幾個月,你急什麼?”
柳泉就是有這樣的本事,無論是什麼樣鎮定的人在他的麵前,總是會被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刺痛,繼而惱羞成怒。
“我有什麼著急的,該著急的人是你!柳泉,我看你這個樣子,真是替你覺得可憐,你可知道,你守護的東西,除了你自己,再沒有人在乎了!”
戰平北同樣不屑的看著柳泉,輕聲說道:“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早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了,你若是一直這樣的不識趣,怕是急著出掉你的人,會是你拚了命要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