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唐言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但是還是歎了口氣,堅定地說道:“叔,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覺得大丈夫,不是冷血無情就能成大事的,我愛她,心裏有她,但是這跟我的大事,並不衝突啊。”
北唐崎知道一個人一旦是認定了一件事,很難改變,所以就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揮了揮手,輕聲說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出去吧,若是真的被有心人看見了,你怕是連安王的位置都坐不穩了。”
北唐崎這麼一說北唐言頓時就明白了,無論自己做的多好,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皇上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讓他做太子,繼承大統,現在給他的權勢富貴,不過是哄傻狗的肉骨頭罷了。
想到這裏,北唐言更是覺得心中苦悶,也不再看北唐崎直接轉身就走了出去,一出門,直接奔著醉紅樓走去,葉歡看著北唐言這個樣子實在是無語了,悶悶地跟在後麵輕聲說道:“王爺現在是白天白天,我們不能去醉紅樓啊,您現在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若是這樣荒唐行事的話,怕是會讓皇上厭煩的。”
聽見這話,北唐言頓時就輕笑出聲,轉過身來看著葉歡笑著說道:“是嗎?他會厭煩我?哈哈哈,就算是我整日裏清醒克製又有什麼用呢,他終究從來都沒有把我放在心裏的,不是嗎?”
葉歡自然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北唐言這樣傷心欲絕的樣子還是有些好奇,心裏縱然是有不少的疑問,但是卻也是很貼心的什麼都不說了,隻是小心翼翼地跟在北唐言的身後輕聲說道:“爺,那我們小心一點好不好?”
北唐言沒有說話,但是卻是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醉紅樓,看的葉歡是心驚膽戰的。
綠蕪很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北唐言會過來的,微微蹙眉上前一步輕聲問道:“王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綠蕪,我心裏難受,你弄些酒菜,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北唐言還是第一次這樣的柔軟,就好像是失去了保護的貝殼生物一般,說不出來的柔軟脆弱。
“王爺,到底是怎麼了?您跟我說說好不好?”綠蕪也是第一次看見北唐言這個樣子,以往的時候,他總是那樣的意氣風發,運籌帷幄,從未有過現在這番樣子,讓人心疼。
北唐言什麼都不想說,隻是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時不時地笑著,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覺得一陣的心酸。
北唐言平時的時候可是海量,所以這酒,一喝就喝到了天黑,北唐言已經是醉醺醺的了,看著綠蕪的時候眼裏有些迷茫,笑了笑,拉著綠蕪的手輕聲說道:“你來了?你不是說一刀兩斷嗎?怎麼,知道我可憐,過來看我了,是不是?”
綠蕪所有的溫柔都被北唐言者無意識的話凍成一團,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喃喃自語的北唐言,哽咽地問道:“王爺,你可看清我是誰了嗎?”
“王爺?哈哈,你什麼時候叫我王爺了?你不是一直都叫我北唐言的嗎?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見你這麼沒規矩的女人,淩若曦,你說,你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