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來說第二件事,我們結婚時的協議現在恐怕要打破了。”蕭寒霖一雙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著林若,觀察著她的反應。
果然林若如他預料那般警惕地看著他,“哪一條?”
“雙方不得公開對方身份,給對方造成困擾。”
“為什麼?蕭寒霖我們不是說好了麼?這四年也平安度過了,為什麼?”
“今天撞你的人你還有印象麼你知道是誰麼?”
蕭寒霖不回答她反而問起另外的問題。
“是我媽。”
“婆婆?”林若不怎麼熟悉她的婆婆,大多數時候都是在電視上看到李鳳珍副市長今日到某某鎮視察什麼的。
“而你被撞的時候我又恰好把電話打過去,所以。”
“那你可以說你隻是我朋友啊。”
“你覺得記者對於被副市長撞了的人會那麼輕易放過麼?難道你想被報道成未婚先孕麼?”
“那也不一定要承認與你有關,我可以找小強幫忙。”林若固執地拒絕。她這個人脾氣溫和,隻要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待人都很好,但有一點,她非常的固執。
固執地有的時候隻能成為偏執。就比方說她能暗戀古默臣十年的事情,到現在,她心裏仍舊放不下古默臣。
蕭寒霖的臉聽完這句話瞬間就黑了。
“林若,承認是我的妻子讓你丟臉麼?”這句話蕭寒霖好像是從嗓子眼發出來的,讓林若心裏聽得也是一窒,仿佛下一刻這個變態就要把人吃了似的。
林若偏過頭,不再和他多言。
“這件事情按我說的辦。”蕭寒霖最後扔下這句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其實林若知道蕭寒霖為何執意要這樣,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以為蕭寒霖是喜歡她,牽扯到了婆婆李鳳珍,若是婆婆不能解釋清楚隻是不小心撞到人,恐怕她的官位都不保。就算林若不追究,記者也會說是副市長以權壓人。
但若是公布了他們的關係,副市長自然不會蓄意去撞自己懷著身孕的兒媳婦,這一切最後隻能歸咎為一場意外。
即使林若什麼都不明白,她也不想答應蕭寒霖,她覺得若是公布了她的婚事,她就一點後路都沒有了。
是啊,盡管嫁作人婦,她也一直希望有一天古默臣能回來找她,她們還能重新在一起,哪怕一點點的希望,她也不想放棄。
她呆呆地望著床位的男士外套,隻覺得眼睛幹澀,很快,一滴淚,兩滴淚,很快林若的臉上滿是淚水,突然她像是回過了神,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她蜷起了雙腿,環住身子,把臉緊緊地捂在被子裏,放聲大哭。
林若在醫院將養三天,康複出院,白色速騰被撞壞了,但蕭寒霖知道她固執,每次用壞了什麼都會再買一個一樣的替補上,所以這回林若一回到家就看見自己車庫裏嶄新的白色速騰。
報紙上最近報道的都是蕭寒霖,什麼蕭寒霖是官二代卻還努力上進,家裏背景雄厚卻白手起家,把蕭寒霖捧得和個神仙似的,還讓他獲得了個十大傑出青年表彰。
林若冷笑,果然商人就是無孔不入,連他媽媽和妻子的事情都可以拿來做營銷,而且不得不承認他打了漂亮的一仗。
第二日林若上班出乎意料沒有受到任何騷擾,就是王夢瑤見著她都避而遠之,像是看到什麼洪水猛獸。想來是對那天林若甩他巴掌的事情心有戚戚了。
下午,正盤算著晚上吃點什麼的林若,接到了鐵叔的電話。
“喂?鐵叔?”
“小姐,集團出事了。”
“什麼?”
鼎天國際,總裁辦公室。
鼎天國際是蘇城第一的企業,新出爐的富豪榜盛世集團排在第七位,而鼎天國際,則排在第四位。
“鐵叔,到底怎麼回事?”林若坐在總裁的位子上,仔細看著白展風拿給她的律師函,皺了皺眉。
“是總裁在世時談成的一筆生意,本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但是昨天海關突然說這批貨可能有問題,暫時被扣押了。”
鐵叔極其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回答。鐵叔今日一身利落的棕色唐裝,身材中等,大氣的眉眼間透著生意人的精明。
“那批貨真的有問題?”
“當然沒問題,可就算沒問題,等檢查出來也要耽誤兩三天,延遲了我們交貨的日期,那我們也違約了。”白展風炸了毛,整批貨都是他親自負責的,在他手裏出了問題,他怎麼對得起林若和鐵叔!
“沒問題還被扣下?展風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針對鼎天?”林若敏感地抓住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