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林若疑惑的表情,林可馨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可能還不知道,我在法國給寒霖生了個女兒,今年三歲了。霏霏說想爸爸了,這不我就過來了。”
林可馨穿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此時居高臨下的看著林若,底氣十足。
而臉上自豪的笑意仿佛打了勝仗一樣,眉眼間具是得意。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而林若不過是個客人。
“說完了麼?說完了走吧,我真的有事。”林若看看表,自己快遲到了。
“怎麼?不高興了?也對,肚子裏的孩子還沒出生就要沒有爸爸了,確實挺可憐的。不過那也沒辦法,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總不能正主來了還賴著不走吧。那就不要臉了。”林可馨自問自答,笑得極其得意。
這一點林若卻是辯無可辯,當年訂婚的是蕭寒霖和林可馨,然而就在結婚前兩天不知為什麼媒體爆出了林可馨吸毒濫交的事情,使得婚禮沒有辦法進行。
不得已才隻能讓林若來充數。
林若冷冷地看著她等待她的下文,她知道她不會是來這廢話的,之前的廢話隻不過是鋪墊罷了。
“這封離婚協議書,你看一看簽個字吧,像妹妹你這麼淡泊名利的女孩相信也不會想要什麼財產。”林可馨把離婚協議書遞給林若,眼中滿是輕蔑。
在林可馨眼裏,林若鳩占鵲巢,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一切,這樣的女人還有臉理直氣壯地瞪她,實在是不知羞恥。
然而林若隻是掃了一眼協議書,像扔垃圾一樣隨手一甩,連看都沒再看林可馨一眼,兀自上了樓。
她不放心把林可馨一個人留在自己的家裏。走又走不了,那就上去換件衣服吧,她一直覺得應該穿件像樣的去老宅。現在身上的衛衣運動服,確實顯得她不太禮貌。
“林若!啞巴了?說話!”見林若完全忽視自己,這讓她的自尊心有些受打擊,林可馨高聲喊著跟在林若後麵上了二樓。
一直到林若換完衣服,林可馨一張嘴還在喋喋不休地說些林若極反感的話。
其實林若隻是不像和這種人生氣,隻是如果林可馨把林若的淡漠當成軟弱,那就大錯特錯了,林若這個人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這個時候林可馨這麼說話,還惡毒地說到她未出世的孩子。這點確實讓林若無法忍受。
“閉嘴!”林若森冷地開口,隨即她大步走了兩步到床頭櫃裏拿出一個小紅本,舉著她轉頭對林可馨說道,“看清楚了,這是我和蕭寒霖的結婚證,不管你有多名正言順,結婚證上的新娘名字不是你林可馨,是我林若!不管你有多愛他,為他生了幾個孩子,那是你和他的事情,但我得提醒你,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林可馨看到這個紅色的小紅本,仿佛是在嘲笑她的身份否定她的一切!當即她覺得更加憤怒,剛才的自豪和不可一世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瘋狂的妒恨。
林可馨被堵得啞口無言,目光看到林若的背後,她看到床頭上擺的水晶組合好不容易靠理智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來,這組水晶可是她最喜歡的設計師的得意之作,當時她就和蕭寒霖說要他給買,然而蕭寒霖卻說被別人買走了,原來是送給了林若!
林可馨忍著心中滔天的怒火開始打量整間臥室,這是一個套間,裏麵應該聯通的蕭寒霖的書房。臥室裏的擺設極其溫馨,粉色的窗紗,淡綠色的牆麵,一幅極大的婚紗照掛在大床的床頭上,看在林可馨眼裏極為刺眼。
再看那張大床,林可馨可以想象在她不在的這四年,林若和蕭寒霖每夜耳鬢廝磨翻雲覆雨是如何的甜蜜的,而她,卻孤零零的在巴黎街頭帶著孩子,無人問津,空虛而孤單。
瞬間林可馨的嫉恨便淹沒了她的理智,讓她這個自詡商科高材生還是像潑婦一樣發了瘋。
“林若,你憑什麼過得這麼幸福!”林可馨大喊了一聲,便衝到了床頭,抓起那一組水晶便扔向了婚紗照,隻見美好而溫暖的照片立刻四分五裂,玻璃碎裂的聲音甚至驚動了樓下的下人。
見林若仿佛置身事外,一動沒動,林可馨又衝到梳妝台,把林若的化妝品和首飾全部掃到地上,嘴裏不斷咒罵著林若,外麵的傭人隻聽見裏麵偶爾傳來的咚咚聲,還有林可馨的叫罵聲,卻全然聽不到林若的聲音。
隻是林若越是這樣,她越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