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倔勁兒上來了,林若一直推搡著蕭寒霖不讓他碰自己,然蕭寒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說啥都不走開。
一直到林若打夠了罵夠了,才坐下抱著氣喘籲籲的林若,輕輕地扶著林若的背給她順氣兒,“若若,我知道早上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說你。
“我隻是不想你那麼在乎古默臣,因為我在乎,我在乎你那麼在乎他,我很介意你比在乎我更在乎他,所以我才說了上午那些混賬話。若若,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古默臣我一定給你找回來,你別因為生我的氣氣壞自己的身子,那多不值得。
“你乖乖地養病,這樣我才能不分心去給你把古默臣找回來,如果你也讓我操心,那麼我怎麼放心扔下你呢,對不對?而且如果你不把身子養好,我找誰來生我們的孩子呢?對不對?”蕭寒霖難得地好脾氣地坐在這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哄著她。
林若因為打他打累了也不想打了,就躺了下來,其實生病的她還是很矯情的,她確實很生氣蕭寒霖蠻不講理,但看到蕭寒霖真的撒手了要離開了她又不想讓他走。她覺得她再這樣下去真的要人格分裂了。
在蕭寒霖的懷裏平靜下來,她悶了悶,還在想鐵叔對她說的話。不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而不想要那麼去做。說實話,突然而至的幸福讓林若會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尤其是她隱隱覺得蕭寒霖確實有事情瞞著她的時候。
但蕭寒霖那個人是個悶葫蘆,如果他不想說誰也問不出來。所以林若真的很苦惱,蕭寒霖就像罌粟一樣讓她著迷,但她又不敢靠得太近,因為罌粟有毒。
“若若?胳膊痛不痛?”頭頂突然傳來的熟悉男聲讓林若鼻子一酸。
“不痛。”林若甕聲甕氣且態度極差地甩出一句。
“我給你墊個枕頭在這,然後你再睡。乖。”蕭寒霖小心翼翼地把林若擁在懷裏,在她被包紮好的胳膊下墊一個枕頭,這樣固定地林若睡起來會比較舒服。一切都整理好,蕭寒霖摟著林若,說實話,真真的把她抱在懷裏的時候才會感到踏實。
雖然她已經是自己的女人了,甚至差一點成為自己孩子的媽媽。但蕭寒霖心裏還是不敢確認她的想法。她把自己掩藏的太深,保護的太好,他一直都知道如果他不主動打開心扉,去主動保護她,就算她心裏也愛他,卻不會主動承認甚至有所行動。
但她的冷靜,她的淡然,她的善良和她身上清純的氣質卻又無時無刻不在吸引她,或許是在花叢中流連了太多年,蕭寒霖到了如今碰上了林若,玩夠了也玩倦了,玩到了最後,他才發現最好的人就在自己的家裏。
他是害怕的,害怕自己覺悟得太晚,害怕自己的魅力根本吸引不了林若,因為像她那樣美好的女子,總歸是有很多男人愛慕的,她身邊的男人,不論是古默臣還是白展風,都是青年才俊。家世品性相貌無一不好。和他們比起來他甚至連一些優勢都看不到。
說出來可能都沒人相信,蕭寒霖心裏感覺到自卑。他愛她,卻不相信她也愛他。
就像現在,他緊緊地把她擁在懷裏,卻不敢相信她現在心裏想的就是他。
然以為懷裏的女子早已睡熟,卻突然傳來她軟糯溫柔的聲音,“寒霖 ̄ ̄ ̄睡了麼?”
“嗯?”他溫柔地低頭,可以聞見她秀發的幽香,那是專屬於她的味道,讓他迷醉深陷。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說。”思忖了半天的林若,還是決定把鼎天的事情告訴他。畢竟千萬別像鐵叔說的,將來讓有心人有機可乘,那就有意思了。
“什麼事非得大半夜說,你得睡覺了。再不睡覺身體還要不要了,嗯?”蕭寒霖邊說邊咬住了她的耳垂,似乎是想要印證她的存在,吮了又吮,親了又親,像是個得不到糖吃在媽媽懷裏撒嬌的小孩兒一樣。
“討厭,你別鬧,先聽我說。”
“嗯,你說。”蕭寒霖把頭埋進林若的長發裏,靜靜地等著她的下音兒。而修長的手指則在她的小腹上不老實的遊移。
懶得理她,林若還是想要先說正事,思考了下如何張口,她輕輕地說道,“我想告訴你我和白展風和鐵叔的關係。”蕭寒霖隻是“嗯”了一聲,示意她說下去。
“鐵叔是我外婆的好朋友,白展風是我外婆的好友的兒子。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我外婆的事情,因為我媽媽從來沒有和我說過。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閉口不提,說實話在我二十歲之前,我甚至不知道我外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