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漠(1 / 2)

五天後

歐陽逸如約找到了上官縉雲的住宿

當見到雲兒一旁的白靜雅時,歐陽逸略微一怔,有些熟悉卻不知在哪裏見過,也罷,不管這個女人是誰,她畢竟撫養了雲兒十多年,自己應該像對待自己的嬸母一樣去孝順她的。

“皇上萬歲。”要下跪的“嬸侄”倆被歐陽逸拉了起來,迫切尋求答複的他,將深邃的目光轉向了一直垂著頭的上官縉雲:“雲兒,有答案了麼?”聲音緊張到顫抖,連歐陽逸自己都有些詫異。

抬起了如水般的明眸,上官縉雲望向歐陽逸臉上的一顰一簇,捕捉到的盡是滿目期待與深情,為什麼會沒有自己想要的,一絲邪惡的貪婪呢?心緒又一次被一種無名的牽絆所困擾,白靜雅覺察到了上官縉雲的異樣,以免歐陽逸懷疑,她伸手握住了上官縉雲的肩膀暗自用力會意地瞪了眼她,轉而堆上了慈祥的笑容,對歐陽逸說道:“皇上,可否屈尊到寒舍裏一坐,容我將雲兒的身世告知於您。”

“雲兒?雲兒!她真的是雲兒!”聽得白靜雅的話,歐陽逸心裏的疙瘩終於解開了,牽起了上官縉雲的手隨白靜雅進了內堂,隨行的銀醇亦跟了進去。

聽罷白靜雅一番“痛心真摯”的敘述,歐陽逸握著雲兒的手又緊了緊哽咽著吻住了她的手背:“雲兒,以後。。朕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人。。”

上官縉雲難以捉摸的目光再次移上了歐陽逸俊美的容顏,緊咬著雙唇似笑非笑著牽起了嘴角。

白靜雅留上官縉雲到內室交待了一番,歐陽逸則站在門口等候著佳人,院落牆角邊一雙幽怨深邃的黑眸引起了歐陽逸的注意,當腳步跟了上去才發覺牆邊的人已沒了蹤影,是名白衣書生,為何看自己的眼神如此特別,是怨,還是恨?不解的搖了搖頭,歐陽逸又邁回了步子,這時上官縉雲已與白靜雅走了出來。

“嬸嬸,也一同進宮吧,也好讓朕與雲兒一同報答您的恩情。”歐陽逸看著白靜雅誠摯地說道。

一絲不易察覺地冷笑浮上了白靜雅的唇邊:“多謝皇上的好意了,老身一粗衣婦孺怎能登上大雅之堂,隻是老身膝下無子,還望雲兒進宮後,請皇上恩準她可以常出宮來看看老身。。”適時宜的潤濕了眼角,白靜雅握住了上官縉雲粉指不舍地拍撫著。

“這好辦。”知道雲兒定也舍不得養育了她十多年的嬸母,歐陽逸毫不猶豫地從懷裏掏出了一枚令牌遞給了白靜雅,“嬸嬸若想雲兒了,可以拿著這塊令牌隨時進宮。”

“多謝皇上。”低下了頭,白靜雅望著手上的金漆腰牌心中一陣竊喜:歐陽小兒,你還是沒有變,為了這個女人,你可真是什麼都肯做,她現在已將你是為了仇人,你永遠都將不會再獲取她的芳心了。。。。。。

歐陽逸將上官縉雲小心地扶進了寬大的轎子裏,自己也隨著鑽了進去,抑製不住的喜悅充漲著頭腦,隻是緊緊握著雲兒的手興奮地語無倫次了:“雲兒。。嗬嗬。。”

皺了皺眉頭,上官縉雲側過清秀的鳳眼端詳著滿目笑意的歐陽逸淡淡地開了口:“皇上,請恕小女子無罪,我不記得我們以前的故事了。。所以,我想我們還是隻能從頭開始。”從歐陽逸的手裏抽出了自己的玉手,上官縉雲將臉轉向了一邊,平靜地一語不發,隻是冷冷地掀起了轎口的幃簾看著兩側倒退的風景

歐陽逸的笑僵在了臉上,輕歎了一聲:“沒關係,朕可以等你。”

心再一次地收緊,淡淡哀愁攀爬上了上官縉雲的臉頰,但還是漠然地笑了笑:歐陽逸,你這是真心的麼,還是在演戲,讓我可以死心塌地地愛上你這個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