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奴才!竟敢驚擾聖駕!~”陶悠然不高興地衝嚇得瑟瑟發抖的小宮女嗬斥道,
“奴婢該死。。”小宮女不停地磕著頭,急得快哭了出來,“雲兒姑娘突然暈了過去,奴婢正要趕往太醫館,不想驚擾了聖駕,奴婢該死,請皇上饒命。。。”
“什麼?你說雲兒暈倒了?!”歐陽逸大驚,顧不得一旁的眾人,快步向逸雲閣跑去。
剩下陶悠然氣得臉色微變,轉而向一臉憂慮的宋雨蝶“安慰”道:“母後不要生氣,皇上也是關心雲兒姑娘,才會如此失禮的。”
“哀家是擔心雲兒那個孩子,哀家得去看看。。”
看著遠去的宋雨蝶,陶悠然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上官縉雲,你還真是個對手。”
“太醫,雲兒她怎麼樣了?”緊握著昏迷人兒的手,歐陽逸焦憂地問道。
胡遠恭敬地退到了一旁:“回皇上,雲姑娘這次昏倒還在於兒時頭上的舊傷,以卑職看來,應是雲姑娘因腦中某種記憶的刺激促使顱內的血塊移動造成了暈厥,不過並無大礙,卑職先開個方子幫雲姑娘調理一下。”
聽了太醫的話,歐陽逸放下了心握著雲兒的手,起身幫她往上拉了拉被子,沉默良久才開了口道:“那。。雲兒失去的記憶就你所見,可以複原麼?”
“目前並無太有效的治愈方法,微臣可以先替雲姑娘做些針灸療法,有助於顱內淤血的驅散,也許,可以恢複失去的記憶。。”胡太醫開完了方子小心地回著話。
“朕知道了,那有勞胡太醫費心了。”一絲暗淡閃過了歐陽逸的眼眸,等太醫退下去後,宋雨蝶由心屏扶著急急趕來了,後麵尾隨著一臉陰鬱的陶悠然。
“母後。。”剛想起身請安的歐陽逸被宋雨蝶按坐回了床邊。
“雲兒她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憐愛地望向依舊昏迷的上官縉雲,歐陽逸緩緩說道,“母後不用掛心了,朕會在這陪著雲兒的。”
“沒事就好。”宋雨蝶籲了口氣,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肩膀,“你也不要太過勞累了。。”
“是。”
坐了片刻,宋雨蝶與陶悠然便走了,臨走時,陶悠然回過頭看了眼對上官縉雲含情脈脈歐陽逸咬了咬唇邊,才隨著宋雨蝶出了逸雲閣。
淡淡的檀香沁入了鼻腔,昏睡的雲兒漸漸恢複了知覺,右手邊傳來一陣溫熱,半睜開眼眸,便瞥見了半靠在床邊打盹的歐陽逸,房間內再無其他人,掙紮著摸到了藏在枕邊的銀色發簪,慢慢舉了起來:歐陽逸。。。今天就是你償命的時候。。。
懸在半空的簪子隨著歐陽逸的囈語停了下來,麵對著這個連睡夢中都喚著自己名字的人,心有些微微顫動。
遲疑的手依然沒有勇氣下落,見歐陽逸皺著眉頭煽動了幾下眉睫,上官縉雲快速垂下了手將眼睛緊緊閉上了,感覺到一雙溫軟的手扶上了自己的容頰,她亦不敢動彈,靜靜地聽著歐陽逸均勻的呼吸聲,如畫眉目被一記長長的吻覆蓋了。
歐陽逸微笑著將朱唇從上官縉雲的額上移開,輕輕的細語刺得上官縉雲心裏發燙:“好好睡吧,雲兒,朕有事先走了,會讓紫菱過來陪你的。。”
鼻子突然襲來陣陣酸意,一滴淚順著眼角劃過,上官縉雲握著發簪的手緊了緊,骨節吱吱作響:歐陽逸。。。你到底要怎樣,可不可以對我不要這麼殘忍,奪了我雙親的命,還要奪走我的心嗎?心中漣漪微蕩,是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