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縉雲坐了下來,含著首輕輕回道:“翠蓮是逸雲閣的侍女,我和她的關係就僅限於此。”
“嗯”歐陽逸點點頭,“母後。”歐陽逸側過臉看向了宋雨蝶,“兒臣要傳翠蓮的爹娘上殿。”
陶悠然一聽,臉色煞白。
宋雨蝶點點頭,目光掃過下麵人的神情,眉目蹙了起來。
不多時,翠蓮的爹娘紛紛跪在了大殿上,兩位老人沒見過這排場,臉色都不好看,女兒犯了這麼大的罪,他們嚇都嚇死了。
“朕問你們,這段時間,你們女兒是不是經常托人給你們送些銀錢。”喝了口查,歐陽逸目光突然射出一道寒光,讓殿下的老兩口哆哆嗦嗦著老實回道:“是是。。。。蓮兒這些日子說是承蒙了宮裏的娘娘照顧,經常給我們老兩口一些銀錢。”
“那你們看看這大殿上,有誰像來給你們送錢的人啊?”歐陽逸不疾不徐的說著,目光瞟向陶悠然蒼白的臉,眯了眯雙眸。
兩個老人一眼就認出了陶悠然身邊站著的杏兒,正是這個女孩來送的銀錢,歐陽逸也猜到了這種事情,陶悠然一定會派她最信任的人做,因此,今天才會讓翠蓮的爹娘來此認人。
陶悠然一見那兩個老人把目光對準了自己這邊,就知大事不好,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回皇上,是奴婢。”連陶悠然都沒有想到杏兒這麼快就應了下來,嚇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克製著內心的緊張,指著杏兒不知所以。
杏兒看了眼陶悠然,跪在了地上:“主子對不起。”
宋雨蝶此時也開口說話了:“怎麼回事?”
杏兒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紅了眼眶,看著陶悠然,又磕了一個響頭:“主子您對奴婢的恩情奴婢不會忘記。。。。。都是奴婢不好。。。瞞著您做了這種事情,恐怕也會連累到您。”
陶悠然算是聽明白了杏兒的話,沒想到當初隨手救下的這個丫頭竟是對自己如此忠心耿耿。
杏兒看向宋雨蝶和歐陽逸,跪爬到了大殿中央:“回皇上,太後,翠蓮下毒的事,是奴婢指示的。。。奴婢看萬歲爺眼裏隻有雲兒姑娘,而忽略了主子,奴婢看到主子天天獨守空房,以淚洗麵,心中不忍。。。。。就。。。就擅自做主,讓和奴婢私下較好的翠蓮幫奴婢下毒,毒害雲兒姑娘。。。。。”
“杏兒!你怎麼能如此糊塗!”陶悠然站起身,指著跪在地上已是哭得淚流滿麵的杏兒,頭一暈,倒在了大殿上。
宋雨蝶一驚,連忙讓人把陶悠然扶回悠霏閣並傳了太醫過去。
歐陽逸沒想到這個小小的婢女竟是對陶悠然如此忠心:“母後,您也聽見了,此事並非雲兒所為。”
宋雨蝶扶著額,點了點頭,看向上官縉雲:“雲兒,哀家委屈了你。”
“雲兒沒有怪過太後。”
“來人,把這個罪魁禍首押入死牢,隔日處斬,還有關於陶貴妃,管製奴婢不嚴,並且身為後宮之人居然越權到詢問司提人,還到慎刑司濫用私刑!等她醒來,帶她去慎刑司領三十杖刑責,並廢除貴妃頭銜。”
宋雨蝶一驚,看向歐陽逸憤恨的神情,她沒想到皇上會如此重罰陶悠然:“皇上,悠然審問雲兒,是哀家準許的,並非越權。”
歐陽逸看著自己的母後,咬著牙關,歎了口氣。
“皇上,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事了,陶貴妃也是擔心您的安危,我看這懲罰還是。。。”上官縉雲見歐陽逸並不想做出讓步,如果在如此僵持下去,歐陽逸和宋雨蝶也會引發矛盾,為了自己而忤逆到宋雨蝶,這可不是上官縉雲希望看到的。
“雲兒。。。”歐陽逸心疼的看著這個女人跪在了自己麵前替那個害她吃了莫大苦的陶悠然求情,心裏不忍,“罷了,二十刑杖,貴妃頭銜還給她留著吧。”這是歐陽逸的底線了,他連忙下去,扶起了上官縉雲,回頭看向宋雨蝶:“母後,兒臣先帶著雲兒退下了。”
“嗯。”宋雨蝶揮了揮手,疲憊的靠在了軟榻上。
“主子,我們也回去吧。”
“心屏。。。。你說。。逸兒因為這件事,是不是會和哀家有隔閡了。。。”
心屏連忙扶著欲起的宋雨蝶:“怎麼會,皇上隻是小孩脾氣,等過一陣子,就好了。”
“哎呀。。。。”宋雨蝶由心屏扶著出了景華宮的大殿,“哀家覺著,通過這件事,皇上對悠然會更加冷淡了。悠然那孩子也是,怎麼會對雲兒下手呢。。哎。。。手心手背,讓哀家如何割舍。。。”
“主子別想了,您回去好生歇著,奴婢給您按按身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