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俱是一愣,看向上官縉雲。
上官縉雲快速起身跪了下去:“萬歲爺,您又想念前皇後了吧,奴才是長得和她有些相像,可奴才是小雲子啊。”
上官縉雲的這一番解釋讓所有人的困惑頓時解開,原來如此啊,難怪皇上會對一個禦膳房派來的夥頭如此感興趣,竟有這層關係。
再一聽那聲小雲子的稱謂,自是再次打量向那位小夥頭兵,便是有人明了了,難怪看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沒有喉結,看起來便是禦膳房內的閹臣。
歐陽逸經上官縉雲如此一提醒,便察覺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態,輕輕咳了咳,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各位將軍今日也是辛苦了,都回營中好好歇著吧。”
“末將告退。”
等人都散去,歐陽逸這才快步走到上官縉雲身邊,將人扶到了榻邊坐好。
老軍醫捋了捋胡子對歐陽逸說道:“皇上,這位小兄弟是被毒蛇咬傷了,索性的是毒已經被洗盡,已無大礙,隻需好生修養即可。”
“有勞您了。”送走了老軍醫,歐陽逸回到了上官縉雲身邊看著她,“告訴朕都發生了什麼?你們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讓宇垣自投羅網的?”
上官縉雲低了低頭,將發生的一切緩緩敘說給了歐陽逸。
聽著上官縉雲的講述,歐陽逸的眉頭沒有舒展開來:“雲兒,朕平生幸得有你。”
自己還能說什麼,這個傻女人為了自己竟然選擇弄傷自己誘騙宇垣自投圈套。
如若再發生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她?
“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抱著上官縉雲,歐陽逸輕輕吻上了她如畫眉眼。
夜
為了慶祝這次的勝利,歐陽逸特意擺了簡單的宴席,犒勞幾位將軍。
“今日能夠如此順利的擊退藍宇聯軍,多虧了高侍衛還有幾位將軍了。”舉起了酒杯,歐陽逸下了坐席,一一向在座的將軍們敬酒。
“皇上言重了,能為元昊效力是我們的職責。”
歐陽逸笑著,一飲而盡杯中的酒:“其實今日高侍衛偷偷潛入敵軍陣營,不禁成功偷襲了藍喬,同時還誘獲來了一個人。”
在座的人紛紛紛紛一愣,看向歐陽逸。
歐陽逸賣起了關子,朝身後的人遞了個眼色,不多時,宇垣便被人推著走了上來。
所有的人俱是一驚。
有的人憤然起身,看向宇垣,亦有那些以前和宇垣交好的將軍們惋惜的歎著氣。
這一切都被歐陽逸收在眼底,他笑著走到了宇垣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
宇垣到不客氣,既然已經被抓了過來,他也沒想過歐陽逸會放了自己,能讓雲兒涉險誘騙自己,他歐陽逸還有什麼做不到!
“今日眾將領都在場,朕也就不兜著圈子說話了,宇垣將軍,朕這次把您請來,是誠心的想要再給您一次機會,希望您可以回來,以往的一切,朕都可以既往不咎!”
宇垣愣了愣,看向歐陽逸:“嗬,我沒有聽錯吧,歐陽逸 !”站起了身,宇垣看向他,“你知道我本就是藍宇國的人!我身上流著的都是藍宇的血,你讓我再為你賣命!你難道忘了你身上的那一劍還是我賜給你的!”
宇垣話音剛落,下麵便是一片嘩然。
歐陽逸勾了勾嘴角,他要的就是宇垣親口說出這些話,讓下麵的人聽著現在這個宇垣,已經不是他們元昊國的將軍了,而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叛徒!
也讓那些曾還對他有幻想的人一個警告!
試問一個弑君叛國的人,還如何能得服於人心!
歐陽逸笑著點了點頭:“好,既然如此,那這頓酒就算是朕為你送別的吧,就此以後,你我便是勢不兩立!”
蹙了蹙眉,宇垣看著歐陽逸那深邃的眸光,明白過來什麼,自嘲的笑了笑:“嗬嗬,看來皇上就是皇上啊,這計謀和心機,我宇垣一介武夫自是不是您的對手,哈哈,好,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拿起桌子上的酒壇,宇垣就仰頭往肚子裏灌去,啪的一聲擦了擦嘴將酒壇砸在了地上,碎成一攤:“我與元昊再無任何瓜葛,唯一請求的就是希望皇上您能不要為難宇家!”
“這是當然。”
“同樣,我還請皇上幫我帶句話給她,就說無論是幻城還是宇垣與她的情分也就在今日結束!”
甩著袖子,宇垣回過了頭,就往外走去。
“不要攔著,讓他走!”斥退去了欲攔截宇垣的將士,歐陽逸開了口。
宇垣笑著回頭看了眼歐陽逸,捏著拳頭憤然離去。
躲在內側,將外麵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的上官縉雲,已經是淚流滿麵,那宇垣決然的背影告訴自己,自己和他的緣分和情義就此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