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酒醉才輸給蕭然的寺內熊,正瞪著猩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然。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句話來比喻蕭然的內心,實在是不為過,眼睛同樣瞪得血紅的蕭然,自然不會放過跟前的這個日本人。
“呀!”急躁的寺內熊大吼著衝向了蕭然。
深諳武術,懂得攻防兼備的蕭然,當然沒寺內熊那麼衝動,蕭然右手借力輕輕一撥,將寺內熊的拳頭撥開,然後迅速轉身,一個橫掃踢,一腳踢向寺內熊,寺內熊躲閃不及,重重的摔倒在地麵上。
“八嘎!”立即就惱羞成怒的寺內,大叫一聲,又像蕭然撲了過來。
俗話就說,驕兵必敗,更何況,現在是哀兵了,不出一個回合,寺內熊又被打趴在地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就這樣寺內熊再也爬不起來和蕭然對抗了。
“嗚嗚嗚!”寺內熊竟然趴在地麵上哭了起來。
小野三郎陰沉著臉,對寺內熊說道,“寺內,你給我滾出去,這裏沒有懦夫!”
“八嘎,你這個該死的中國人,我不會放過你的!”寺內熊站起身來,指著蕭然的鼻梁大聲的嗬斥道。
說罷,寺內熊就衝出教室。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在士官學校出現過。
沒了寺內在學校和蕭然作對的日子,蕭然似乎感覺生活中少了什麼,可是,對知識無比渴求的蕭然,帶著這份在異國他鄉的情懷,努力的學習著一切知識。
“合子,你在幹嘛呢?怎麼在這裏折那麼多的千紙鶴?”筱塚義男老師看著正在折千紙鶴的女兒,關懷地問道。
“父親,明天就是學校的畢業典禮了,蕭然君就要回國了,我們在一起學習了這麼久,我想送給他這份禮物,就當作我們未來友誼長存的標誌,也代表中日兩國人民的一衣帶水的這種情誼!”筱塚合子說道。
“哈哈哈,合子,你真明白事理,中日之間,盡管有誤會,可是,和平一直都是兩國人所期盼的福祉,謝謝你,合子!”筱塚義男對著合子,輕輕一鞠躬,說道。
“父親見外了,中國是一個有著千年文明的古國,我們都不希望,他的文明會在旦夕之間毀壞,更不希望,日本會充當這個破壞者!”合子立即起身,向父親鞠躬道。
“嘟嘟嘟!”伴隨著一陣陣汽笛聲,蕭然乘坐上了汽船,離開了日本,向著自己的祖國進發。
此時的中國,正值北伐戰爭中,肖然回到上海,來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就聽到蕭然的父親,蕭羽墨在院子裏大罵道,“哼,這個逆子,這個掃把星,他還有臉回來,他害死了自己的弟弟蕭若,是不是現在想回來害死老夫啊!”
蕭然一聽到弟弟蕭若,眼淚就不打一處來,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少爺,你回來了!”管家看到蕭然站在門口,立即向他迎了過來。
“喔,管家啊!”肖然立即擦幹自己眼角的眼淚,回複道。
“老爺,大少爺回來了!”管家老張立即向裏麵的老爺大聲吼道。
“哼!”蕭羽墨一扶衣袖,氣衝衝的就往裏屋走去。
坐在裏屋裏,蕭羽墨端著茶盞,一邊盞弄著,一邊毫無氣色的說道,“你回來了?”
蕭然看到自己的父親已然蒼老了許多,心裏又一股莫名的情緒湧向心頭,但是,他不能哭,他是一個男子漢,蕭然立即起身,跪倒在父親跟前,說道,“父親大人,孩兒不孝,今天回來了,孩兒給您磕頭謝罪了!”
“哼!”蕭羽墨頭一昂,對著天花板說道,“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蕭然聽完後,哭笑不得,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多大的苦難都經受了,自己父親對自己的幾句責備,也是應該的。
肖然立即再次叩頭道,“多謝父親大人原諒!”
“哼,誰原諒你了!”蕭羽墨低下頭,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哎喲,你個臭老頭子,就別擺架子了,你昨天還不是問道,蕭然什麼時候回來嗎?怎麼今天一見麵,又杠起來了!”一個雍容慈祥的婦女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