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的啊,清哥是誰?”為了借錢,馬屁是必須的。
“可是,你覺得我這樣,像有錢的樣子麼?”楊清說著,站了起來,穿個褲衩,破拖鞋,吃飯都困難的他,赤裸的上身,肋骨都特麼清晰可見。最關鍵的是,這小子褲衩上還有個洞……
我仔細打量了他,歎息一聲,這貨跟非洲難民似的,於是我同情的說道,“不像,你缺錢嗎?我借你點。”
“那不用,你別跟我借就行。”楊清說完,躺回了床上,這一招特別漂亮,我直接就無話可說了。
“我發現你丫有一種特別的天賦。”我說道。
“啥天賦?”楊清轉頭問道。
“你明明可以憑借自己這身皮包骨去街上要飯來成家立業,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一條讀大學的不歸路?還特麼選擇了生物技術?”
“怎麼的?不服?”
“你知道,咱們學校最擅長養啥嗎?”
“啥?”
“蠶。”我繼續說道,“你知道,咱們專業最後考研的方向嗎?”
“啥方向?”專業捧哏。
“特種經濟動物飼養。”我說道,這些我都了解過了。
“養豬?”楊清奇怪的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丫自己都沒把自己飼養好,還特麼想養經濟動物?”
楊清安靜了片刻,說道,“靠,我這,不能稱為飼養,不帶罵人的。”
我搖了搖頭,“清哥,我說真的,平時多吃點,也別太省了。”
在我眼裏,楊清這貨,基本上已經摳出了一個新境界。
沒聊幾句,我跟楊清玩兒起了抽老鱉。
楊清說,幹抽沒意思,錢又玩兒不起,所以幹脆的從外套衣服兜裏摸出了兩個饅頭來……
!
“臥槽,你把饅頭揣兜裏幹什麼?”我懵逼了。
然後,我特麼聽他說,這饅頭是早上買的,因為買多了吃不下了,也舍不得扔,所以揣衣服兜裏了。
跟我說,他要是輸了,一把給我一個饅頭,我要是輸了,給他五毛錢。
食堂饅頭就賣五毛錢,我特麼居然會覺得這很公平,難道我已經跟楊清成了一類人,如今已經開始爭奪寢室第一窮逼的寶座了?
然後,這貨兩把連輸,賭本都賠完了,我說饅頭算了,他非說這饅頭也是糧食,不能浪費,願賭服輸,硬是給我踹了兩個饅頭進衣服兜裏。
學校饅頭也不大,所以兜裏完全是裝得下的。隻是,這麵都幹了,還特麼能吃嗎?
兩把過後,他就不玩了。
然後,熄燈睡覺。
十一國慶當天,就這樣安靜的過了。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為啥,六點鍾就醒了。
一早,我就洗簌完,穿上外套,去後街買了些吃的。順便給葉書涵買了一杯熱牛奶,一個全麥麵包,一個熱雞蛋。我知道,這些東西其實挺營養的,而且,我也不能總讓那個丫頭請我吧?
七點十分,我就去女生院門口等著了。
宿舍管理員大媽推開窗戶,覷著眼睛看了我一眼,發現我離得挺遠,所以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