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涼溪:“……”
三人走出病房。
幾秒鍾後,陌果突然又折回來,扒著門框說了一句,“拜托了。”
阮涼溪愣了愣,而後笑著點點頭。
病房裏很快就剩下兩人。
安靜的甚至連他們對方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關予白率先打破了沉默,“溪溪?”
阮涼溪沒好氣的嗯了一聲。
那語氣,和剛剛跟他爸媽說話的時候,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關予白自知理虧的扁了扁唇,“對不起。”
阮涼溪冷嗤一聲,“您可別說對不起,您是大英雄,是見義勇為的大好人,您哪有對不起我?我可擔不起您的道歉。”
關予白:“…………”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
看不到的人,聽力普遍會變得很敏感,
他聽到阮涼溪去了洗手間。
裏麵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大抵是在洗漱。
十幾分鍾後,她出來。
關予白又聽到她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最後停在床邊。
阮涼溪一臉嫌棄的推了他一把,“讓開點。”
關予白立刻把自己縮成一小團,窩在床的另一邊。
留出大片。
阮涼溪直接躺了上去,淡淡交代道,“我明天還要上班,睡了,你別搞出動靜。”
關予白弱弱的哦了一聲。
半晌後,才自己摸索著下了床。
雙手試探著,一個人可憐吧啦的走去衛生間洗漱。
阮涼溪一直是睜著眼睛的。
看著他差點撞到櫃子上,邪惡的冷哼一身,活該!
過了好久,他又原路摸回來。
躺在床上。
眼前一片黑暗。
輕輕的試探著喊了一聲,“溪溪?”
阮涼溪下意識就要答應。
可她及時抿上嘴巴,想看看他想要做什麼。
果然,在沒有得到阮涼溪的回答後,關予白突然直起身子。
摸索著探過身子。
手指穿過阮涼溪的長發,慢慢的摩挲到她的額頭。
而後,他緩緩俯下身子。
在阮涼溪額頭上吻了一下。
然後是眼角,鼻尖,唇角……
最後,聲音喑啞著道了一句,“晚安。”
阮涼溪:“…………”
翌日。
經過一晚上小雨點的洗刷,天氣變得異常明亮和晴朗。
一大早,阮涼溪拉開窗簾,屬於深秋的罕見的陽光終於傾斜而下。
落在人身上,猶如被鑲嵌了一層金黃色的霞光。
關予白雖然看不見,但是陽光的刺眼,還是讓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早餐是阮涼溪叫的外賣。
伺候他吃完,阮涼溪交代說道,!“我要去少年宮了,下午我會請假,過來給你辦出院手續。”
關予白乖覺的點點頭,“好,我等你,”
阮涼溪沒忍住,在如此聽話的關予白腦袋上擼了一把,“你聽話的讓我覺得我是在養兒子。”
關予白:“…………”
阮涼溪揮揮手,雖然知道他看不到,“我走了,有事按鈴找護士,上午沒事最好不要給我打電話。”
關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