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與安然通了電話,去了她已訂好的房間,安然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宛若一朵剛出水的芙蓉,這是另一種清新的美麗,陸漸紅的眼睛都直了。
安然嬌嗔說:“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麼好看的?”
“好看,好看。”陸漸紅撲過來要抱安然。
安然皺著眉說:“一身酒氣熏死人了,快去洗個澡。”
陸漸紅道:“安然,王少強現在是洪山下屬公司銷售經理了,我來之前剛剛吃過飯。”
王少強曾經追求過安然,這雖然不至於讓陸漸紅耿耿於懷,但現在的情況不同,天天見麵,而且王少強在洪山,有很多的理由可以讓他們單獨在一起,王少強什麼***的事都能做得出來,能在飯店裏當著馬明宇的麵襲擊郎晶,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安然知道陸漸紅的心理,靠著陸漸紅寬厚的肩膀說:“我老公可是他的頂頭上司,他有那膽子做亂嗎?”
陸漸紅輕啄了一下安然的唇,說:“我隻是分管業務,哪一天不管了,山高皇帝遠的,我能拿他怎麼樣?”
安然很幸福地說:“老公,你能這麼關心我,我開心死了。你要是真的擔心,那就想辦法把我調到你那邊去,這樣我們也可以在一起,免得受相思之苦。”
陸漸紅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僅僅是相思吧。”
“你真壞。”安然向下縮了縮身體,**讓陸漸紅感受到一股**。
兩人溫存一會,陸漸紅忽然想了起來。
安然在腦中想了一下,說:“怎麼了?”
“他是總部銷售部營銷部門組長的丈夫。”陸漸紅將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安然說,“哦,我這次來也是為了調查這件事情的,他因為貪汙公司的錢,被抓走了,前一陣子放出來了,一直到下屬公司上訪,為這事,銷售部被總部裏的老總批了好幾回,後來王少強來任經理了。”
“為什麼他來了就好一些了呢?”安然奇怪地問。
“他讓湯金柱到他的辦公室去談,沒說幾句話,王少強就說湯金柱打他,還打了110,警察來了把湯金柱抓走了,關了幾天。”
陸漸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濫用私刑,打到他不敢再上訪,這讓他的心裏忽然間騰起了一股怒火,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人鬥,更是其樂無窮。這一回,他就要好好鬥上一鬥,為湯金柱討個說法,不管始作俑者有多大的後台。
第二天,陸漸紅和於文化在銷售部聽取了彙報,不過不是王少強彙報的,而是副經理嚴克爽,總體來說,洪山下屬公司的業務工作做得很紮實。陸漸紅對此表示了認可,嚴克爽客氣地說,這與公司總部的老總是分不開的,與分公司的支持是分不開的。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陸漸紅決定到各個公司去看一看。
下午,在銷售部工作人員的陪同下,陸漸紅視察了下屬公司域範圍內的項目,總體效果是好的,項目的建設不錯,不過陸漸紅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進度太慢了。“項目進度關係到公司的整體銷售額,一定要督促加快建設這一塊,盡快資金回籠,不然的話影響這個今年業務指標。”
用了一下午的時間,跑完了項目,陸漸紅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這些都是浮於表麵,具體的還需要更深入的調研,要根據驗收細則逐條對照,不留任何的死角,才能確保驗收通過。
晚上,王少強要招待陸漸紅,陸漸紅笑道:“王經理,我們這個工作組要在洪山待很久,一直到總部驗收為止,這麼吃下去,恐怕要把銷售部三年後的招待費都用光了,這樣吧,我們就樸素一些,找一個固定的飯店,安排工作餐就可以了。”
“陸秘書為銷售部考慮的真是周到呀,那我就不堅持了。”
陸漸紅他們去吃工作餐,王少強等人卻在另一家飯店胡吃海喝了起來,沒有了外人在場,王少強的怨氣便出來了:“走吧,神氣個**,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個驗收嗎,搞的跟真的似的,還真以為自己是公司老總。”
胡海也跟著附和道:“我就看不慣他,驗收嘛,也就是看看資料應付一下,吃好喝好玩好,再送送禮,也就這個事,喝嘛表現得一副忠於職守的樣子。”
嚴克爽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總部驗收,總部肯定是要重視的,他身負總部的任務,也怕出岔子呀。”
“怕?怕出岔子,就不出岔子了?”王少強陰陰地笑著。
胡海是追隨王少強的死黨,對於陸漸紅在酒桌上接連三次打斷他的話耿耿於懷,巴不得看點熱鬧才好,忙說:“王經理,是不是有點子了?”
王少強搖了搖頭,一派高深莫測的樣子:“把桌麵上的酒全喝了,喝完唱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