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來所受的委屈和憤怒一股腦的衝出來,夏日言看著麵前的男人,使出最大的力氣,掙脫開了,嘶吼著,眼珠由黑色慢慢變成了嗜血的紅:“走開,別碰我。”
男人看到這樣的夏日言,不禁一個趔趄,周身感到一陣冰冷,沒有了動作。
夏日言趁此機會撐著身子向門外跑去。
男人反應過來,大步追上夏日言,一個耳光就招呼到了臉上,開著大嗓門,眼睛微眯,露出一口的大黃牙:“呸,你個臭婊子,就你這長相,老子碰你都是給你臉了,你還居然不識抬舉推我,你他媽是不想要命了嗎?”
剛才他肯定是看走眼了才會害怕這個小賤人,一口氣不上不下堵在胸口,啐了一口口水。
媽的,老子是被嚇大的,這婊子算啥玩意兒。
說著一隻大手掐著夏日言的下巴,迫使夏日言不得不正對著他,凶神惡煞的看著夏日言,男人的口氣很重,熏得夏日言的胃裏翻江倒海。
夏日言知道現在絕對要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逃出去,不然真的就出不去了。
機靈移動,抬腳踩在了男人的腳上,被送來前夏爸特地給她換了衣服,穿了一雙高跟鞋,所以這一腳下去,男人疼得抱著腳哇哇直叫,鬆開了對夏日言的控製。
夏日言趁機跑了出來,此時天已經黑了,外麵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
夏日言在雨中穿梭著,漫無目的的跑著,臉上的妝容已經被雨水衝得暈了妝,緊緊的貼在夏日言的臉上,一個閃電照在夏日言臉上,真像一個地獄修羅一樣,讓人膽戰心驚。
狼狽的像一個無處可去的孤魂,若不是還能感覺到疼痛和涼意,或許連夏日言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孤魂野鬼。
冰涼的雨水早把她全身的藥性衝散,此時的她身穿一條白色的連衣裙,衣服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線。
她不知道該去往何處。
她隻知道幾分鍾前她剛從那個地獄裏出來,那是父親親手將她送去的地獄。
是不是還有下一個地獄來臨
她不知道。
“嘀嘀嘀”汽車的喇叭聲響個不停,等夏日言反應過來時早已來不及,她隻看到一個黑影向她跑來,然後
“砰”物體撞擊的聲音響起,夏日言被狠狠的拋向了空中,然後拉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後倒在了數十米開外的地方。
血慢慢浸染了大地,混著雨水流到了車子邊。
夏日言吃力的想睜開眼,卻隻能拉開一條縫,看著空中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臉上,身上早沒了知覺,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她,隻感覺,她的溫度在一點點褪去。
是要死了嗎?也好。
然後扯出一個微笑,沉睡了過去。
車上後座的男人悠悠下來,司機為他撐著傘,走到夏日言麵前,厭惡的看了一眼,打算坐回到後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