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言的一聲叫喊打破了這一切幻覺,然後淚跡斑斑的倒在了安昊易懷裏,手掌心早已滲出了血,白鳶用白布輕輕替她擦拭著,抽噎著,她不敢哭出聲音,生怕吵醒她。額頭上的露珠順著臉龐滴在了衣服上。
“很累,很痛是嗎?你告訴我,我該怎樣做才能幫你分擔,或許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不應該帶你來這的。”安昊易溫柔的撫摸著夏日言蒼白的小臉,一貫冷漠的臉上出現了心疼。
這就是你說的考驗嗎?可她終究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唉!”遠方的一聲歎息傳入安昊易耳中,安昊易斂下心神,你還是無可奈何是嗎?
進入裏屋的魅娘一直沒有出來,隻是因為現在她的麵前正站著一個穿著白衣,頭發綰髻,一雙桃花眼,手拿一把骨扇一臉邪魅的男人。
“你怎麼也會在這?”魅娘吃驚的看著男子,眼裏閃過不易察覺的異樣之色。
“魅娘你都能來,我千為何不能來,再說了,那個地方太無聊了,我也想湊湊熱鬧,看看那女人是不是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不過,在沒有覺醒時就能做到這樣也不愧是他的女兒。”
聽到千的話,魅娘緊張的握住千拿著骨扇的手,手力大得印出了一記白印,眼睛微眯,透著危險的光,一字一句說的極其重:“你對她做了什麼?”
千抖抖肩,一副無辜狀:“沒什麼,就是幫你們讓她早點覺醒罷了,那麼多事等著她做呢。”
然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心地看向魅娘,要不是那裏亂翻天了,他才不來這個地方呢,天天等著她,就是想讓她早點覺醒,回去主持大局。
可是早已設定好的路怎麼可能因為他就改變的,他也太高看自己了,就連她自己都改變不了,何況是他。
但千的做法的確起到了催化劑的作用,他本是那人手下的一個小狐狸,生性懶散,邪魅,也比較貪玩,一次趁亂自己偷溜了出來化做人身,遊蕩在天地間,他最大的優點和愛好便是窺探人的內心和最心底的執念。
頑劣的性子讓他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可是這次居然在那個女人身上失手了。
真不愧是那人的女兒。
魅娘甩手,放下剛才捏過的手:“你若是對她不力,我不會放過你的,即便我不是你的對手,可是你別忘了,還有他,他是不會允許你動凰一根汗毛的。”
千無辜的搖搖頭,都說了不會做什麼的,還不信,他也很冤枉啊,誰叫長了一張不正經的臉,他也很絕望的。
魅娘看了像小狗一樣乖巧的千,勾了勾手指頭:“走吧,給我們弄點吃的,都快餓死了。”
剛才不知是敵是友,精神一直處於高度集中,現在知道是千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自然也比之前更餓了。
“我冤枉啊,我真的就隻是讓她記起了小時候的事而已啊,快放我下去吧。”千苦著臉說著,早知道會被那男人倒掛著看著他們吃飯,他是絕對不敢在老虎頭上那樣放肆的,最可惡的是居然不讓他吃飯,那可是他準備的,他的,可是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食物已經進入他人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