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整理好衣服,又正襟危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夏日言看著嘴角滿是血的安昊易,關心詢問:“需要休息一下嗎?”看著風平浪靜的一句話,也隻有夏日言知道自己是咽下多少思緒說出來的。
內心的波濤洶湧早讓她不能像以前那樣隻把安昊易當做朋友了,她深深的了解到,或許以前的他們很恩愛,對他的遺忘有一天會回來,占滿她的整顆心。
可是,可是。
安昊易搖搖頭,現在太累,不想說話,可還是投給夏日言一個安心的笑,然後就一直在運用內裏療傷,表麵上依然不動神色的坐著看著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知道安昊易的本事,隻是輕輕回複:“放心,他沒那麼容易死。”
白鳶自始至終就像一個局外人一樣,但是外表樂觀的她還是微笑的坐在千旁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千,居然把她忘記了,不可原諒。
千默默鼻子,投去一個抱歉的笑,用手指指夏日言,告訴她現在不是他們爭吵的時候,還是看戲比較好玩。
白鳶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事情重要,便沒有和千計較。
待夏日言真的確定安昊易沒有任何事的時候又轉看向青衣男子:“你是誰,青陌又是誰?”那個叫青陌的居然不用她細想,心裏就會出現一個聲音告訴她那是一個對她很重要的女孩。
“我本是一株沒根的浮萍,每天遊蕩在四海八荒中,看盡世間的人情冷暖,始終悟不得其中的涵義,所以我便不能紮根,隻能一直飄著,飄著,所以給自己取名浮離。”他的話說得縹緲,抓不住,斷斷續續,就像他此時也正在飄蕩中起起伏伏。
“直到遇到青陌,她,”浮離看了一眼夏日言:“是一株靈草,你的丫鬟,算吧,可是她跟我說你從不把她當丫鬟使喚,都是以姐妹相稱,所以她對你是滿滿的感激與尊重,就連我都不能說你的壞話。”浮離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寵溺的笑,就好像青陌真的在他的身邊一樣,總是拿她沒有任何辦法的無奈,可又很甜蜜。
“突然有一天。”浮離的聲音加重,不再像之前那麼歡快,語氣裏甚至帶了絲許的痛苦:“一切就是那一天變得,你變了,而她,為了保護你永遠離開了我。”浮離一邊說,一邊流著淚,手依舊輕輕摩挲著笛子:“這把笛子便是她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他很愛,一直都很愛,不管做什麼都不離手。
為了保護我而死?夏日言一直重複著,所以:“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疑問跟隨她太久,或許自己的失憶也是因為那天。
浮離閉上眼,無奈的搖搖頭:“知道這件事的人太少。”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可以幹涉的。
怎麼會?
本來充滿期待的眼慢慢變得暗淡,還是要自己去解開是嗎?
看著情緒低落的夏日言,安昊易撫上她的小手:“沒事,我們都會陪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