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躍淺端著一杯熱水放到了茶幾上,給金叔喝。
金叔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杯子一咕嘟都喝了下去,一飲而盡。
林躍淺又給他添了一杯,金叔端起來又喝到見了底。
連喝三杯,金叔才停下。對著林躍淺點頭致意到:“謝謝小姑娘。”
顧川收拾好桌上沾滿了血的紗布和棉球,坐下來淡淡開口:“說吧,怎麼回事。”
金叔沒開玩笑,皺了皺好看的眉頭,想了想,緩緩開口:“今天有人去我店附近盯了我一天。給人打包外賣的時候,被誤傷了。”
顧川懷疑地看了一眼:“還有人能誤傷你?”
金叔有點不好意思:“當時店裏食材用完了,這碗灑了來不及做新的了,所以我先堅持著把他打包好了。”
顧川:“……你還真是個,合格的廚子。”
金叔用另一個手晃動著食指:“不不不,請稱呼我是一個優秀的個體民營商戶。”
顧川:“可以的,廚子。”
在一邊全程沒說話,默默地看著顧川冷靜地讓她關窗戶和拉窗簾,又默默盯著顧川熟練地給金叔消毒、上藥、處理傷口,又默默地聽著顧川和金叔習以為常的對話和討論。心下便了然,自己第一次見到金叔的感覺便沒有錯。看著雅痞的金叔,不僅不簡單,反而還有點危險呢。
想了想,林躍淺輕輕地咳嗽下。
金叔回頭看了眼林躍淺,又看了一眼顧川,眼神裏的意思,林躍淺不用看都知道,大概就是問問她是不是自己人,靠不靠譜。
顧川用眼神回碰了一眼金叔,金叔便默然不說話。
顧川用比較輕鬆地語氣開口:“啊,是這樣……”
“剛才我們在小區門口遇到的那群人,是來找金叔的吧。或者說——”林躍淺頓了頓,抬頭直直地望著顧川的眼睛,”是追著金叔一路到了這裏吧。”
顧川的眼睛眯起了一條線,透露了一絲警示的意味:“幾個附近流裏流氣的學生,你就跟著瞎猜什麼。”
金叔倒是放鬆下來,躺在沙發上笑笑:“小姑娘,林姑娘是吧,真拗口,就叫你小淺吧。來,門口遇到了誰,我怎麼都不認識,你就說是來找我的。”
林躍淺也笑笑:“金叔叫啥都行。至於剛才門口遇見的那群人,雖然他們穿著校服,染著黃頭發,還抽煙,像是學校裏的小混混學生。但是——”
她停頓了下,露出了一臉天真可愛的笑容,甜甜地說道:“他們腳上穿的可是皮鞋呢,哪家學生,會穿著皮鞋配著校服呢?”
金叔托腮:“唔,那可能是異裝癖唄。”
林躍淺笑的更甜了:“那也可能有人確實喜歡這麼穿,但是他們買的煙是七匹狼,本地的學生不會抽這個,據我所知,這是福建一帶才喜歡抽的煙。另外,他們買煙的時候,竟然不要送的打火機。學生可不會這樣。還能氣定神閑問有沒有人買衛生巾,實在是不像這幾個年紀的少年該有的。”
金叔笑得也更深了:“小淺,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啊。但是這跟你帥氣的金叔又有什麼關係呢。我還是個寶寶啊。”
林躍淺“嗬嗬”了一聲:“還寶寶。一張老臉都跟著孔嘉言學壞了。問衛生巾肯定是覺得,你會買來止血用。隻不過他們沒想到,這裏正好是顧川家。你就輕車熟路鑽上了樓。估計現在,這幫人可能已經在小區裏麵逛了吧。”
金叔“哈哈哈”了幾聲,這次倒是真情實感地笑了出來,他麵帶一絲讚賞地望著林躍淺點頭:"不錯,不瞞你說,確實是我遇上了幾個找我麻煩的人,我想著正好很久沒來找我小外甥了,順便就進來看看他。"